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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天我到山裡去砍柴沒在家。後來，聽人家說他是投河自殺了。&rdo;梁守正說。

李安平接著也說：&ldo;蔡剛這小子自殺那天我在家裡。那天水漲得很大。蔡剛的老婆就是那個&l;西宮娘娘&r;，坐在河邊上嚎啕大哭，&l;天呀，地呀&r;地哭個死去活來。很多人都去看熱鬧。可不是，蔡剛的鞋子還在河沿上，蔡剛的帽子順水漂下有一里多遠掛在樹枝上。後來&l;西宮娘娘&r;還請人撈屍體，撈了很久也沒撈到。&l;西宮娘娘&r;還請道士唸了三天經。&rdo;

&ldo;那麼說，這個人是死啦?&rdo;縣委書記李振吉問道。

&ldo;是死啦。大鎮反的時候，我們就調查過，現在有七、八年的光景，也沒有發現什麼。&rdo;李安平肯定地說。

&ldo;也許是死啦，不過敵人的活動是狡猾的。特別象蔡剛這樣的老特務，他什麼鬼把戲都能耍出來。今後應該進一步瞭解一下，特別要注意他老婆的表現。&rdo;李局長向著梁守正和李安平說。

&ldo;是呀，蔡剛投河自殺只見其鞋帽，沒見其屍體。這就應該引起我們的注意。&rdo;趙科長態度嚴肅地說，&ldo;臨來時馬處長指示得很嚴格。蔡剛這個人一定要找到。活著要找到人，死了要找到墳。&rdo;

&ldo;我看這樣吧，&rdo;縣委書記指示說，&ldo;宋天武被殺這個案件的政治性很大，蔡剛這條線索也很重要，必須查個水落z石出。因此，我的意見，趙科長最好留在這裡幫助我們指揮。這個案件的偵察工作。因為李局長全縣的公安工作很忙，所_以需要你留在這裡。&rdo;

&ldo;好吧，這在我倒不是幫助，而是應盡的職責。只要有黨委的領導和李局長跳示，我願意完成這個光榮的任務。不過。我得請示一下馬處長。&rdo;

&ldo;那投問題。今晚我給馬處長打個電話，要求他給予幫助。&rdo;縣委書記很高興地說。

&ldo;我還有個要求，&rdo;趙科長站起來說。&ldo;這裡是個山區。外來人很少，來一個生人全村都會知道。我們公安人員突然到鄉裡去，一定會驚動敵人，這對我們的偵察工作是很不利的。我的意見，多里的具體工作由梁守正同志掌握，我先住在這裡。&rdo;

&ldo;那當然可以。&rdo;縣委書記同意地說，&ldo;不過梁守正同志，你們要注意和趙科長聯絡，更要注意保密，頭腦要清醒，不要上了敵人的當。&rdo;說到這裡，縣委書記看了看李安平說：&ldo;特別是你，可不要再犯主觀主義啦!&rdo;

李安平滿臉通紅，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笑。

巧查楊麻子

在去鄉人委的路上，邱大娘和她的女兒邱小娥攙著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這個女人披著紛亂的頭髮，看樣子很久未梳，骯髒得有些難看。她那瘦弱而蒼白的臉上，長著一雙空幻而呆澀的大眼睛，樣子顯得很憔悴，濃濃的鼻涕順著她那兩個鼻孔裡流下來，好象兩條漿糊似的淌在她的上嘴唇上。她身上穿一件補了補丁的藍布衫，靠上領的兩個釦子也沒扣，下身穿一條青布褲，兩個褲腳上沾滿了泥巴，在膝蓋處還撕破了一塊，露出白白的膝蓋。她腳上穿著一雙破布鞋，隨著她那搖搖擺擺的身軀而&ldo;踢拖、踢拖&rdo;的拖拉著。人們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神經有些不正常的女人。

她們三個人走進鄉人委的辦公室，正碰見黨總支書記梁守正和鄉文書李文彬。總支書記一看邱大娘來了就打招呼說：&ldo;啊，邱大娘和小娥來幹什麼?&rdo;他看了看那個被攙扶著的女人又說：&ldo;噢!這是誰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