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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知道他是自殺的?&rdo;

&ldo;人家都那麼說嘛。&rdo;

&ldo;又是李文彬說的吧?&rdo;

&ldo;爸爸，你看你……&rdo;梁桂芳小嘴一噘，羞羞答答地說，&ldo;大家都是那麼說嘛。&rdo;

梁守正看見女兒有些不好意思，才笑眯眯地說：&ldo;是呀，是自殺啦!他活的不耐煩了，就想死唄。&rdo;

當他們父女倆正在閒談的時候，老社員萬昌壽來找梁守正，說有件事情要談一談。梁守正把萬昌壽領到屋裡。問他什麼事，萬昌壽壓低了聲音說：&ldo;有件事情，我想了半天想不通，才來找你談談。&rdo;

&ldo;好哇!你講吧!&rdo;

萬昌壽用手摸了一下小黑胡，說：&ldo;支書!你不是叫我們提高警惕嗎!我有件事情覺得奇怪。&rdo;

於是，萬昌壽就講了這樣一件事：前天晚間，大約是半夜十二點鐘左右，萬昌壽的老婆肚子痛得要死，哭天叫地的亂滾。弄得他實在沒辦法，就去請中醫&ldo;楊麻子&rdo;。可是當他到楊麻子家裡的時候，門上了鎖，人不在家。當時急得他心裡象油熬似的焦急。等了好久沒辦法，他就想回家去，可是還沒走上半里路，對面來了一個人，他用電筒一照，那個人霍地骨碌一下鑽到路旁邊草堆裡去了，把萬昌壽嚇了一跳。萬昌壽拿手電筒再一照，才看清楚原來正是&ldo;楊麻子&rdo;。當時萬昌壽是又驚雙喜。急忙叫著：&ldo;唉呀!楊醫生，我可找到你啦!我老婆的肚子痛得要死，快請你去看看吧!&rdo;

&ldo;楊麻子&rdo;的名字叫楊清。是當地的中醫。因為他長得滿臉大麻子，所以別人給他取個綽號叫&ldo;楊麻子&rdo;。

楊麻子聽萬昌壽請他去看病，他這才急急忙忙從草堆裡爬起來似笑非笑地說：&ldo;唉呀!你可把我嚇死啦!三更半夜的你也不先吱一聲，我以為是壞人呢!&rdo;

楊麻子一邊說著一邊笑嘻嘻地跟著萬昌壽看病去了……

萬昌壽把這件事情告訴梁守正以後，緊皺眉頭，慢吞吞地說：&ldo;你說這不是怪事嗎?楊麻子為什麼三更半夜不睡覺呢?為什麼看到人，象兔子似的嚇得亂躲呢?平常這個人不這樣啊!?……&rdo;萬昌壽用手摸著鬍子，邊想邊說道：&ldo;昨天我聽說，&l;宋結巴&r;在前天晚上死啦，我的心就納悶：宋結巴是前晚死的，楊麻子也是前晚從供銷社那方面回來的，看到別人又那麼驚慌，這裡邊會不會有什麼事呢?&rdo;萬昌壽以疑慮的眼光看了看梁守正，然後又說：&ldo;唉!也許是我這個老腦筋胡思亂想。梁書記，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告訴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那我可不敢擔保了。&rdo;

&ldo;萬大叔!你反映這個情況很重要。&rdo;梁守正嚴肅而和藹地說，&ldo;我們當然不應該亂懷疑人。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們可以調查調查。希望你不要對別人講這件事。要是真有問題講出去不好，如果沒什麼問題，講出去就更不好。

第二天早晨，太陽剛出東山，李局長、梁守正和李安平就順著崎嶇蜿蜒的山路，走向區政府去。他們準備找縣委書記李振吉去匯報一下案情，順便研究一下這個案件的偵察工作。

李局長等人，剛剛走到區政府門前，就碰見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看樣子有三十多歲，蹲在地上正在刷牙呢，一看就知道是才起床的。

這個人看見李局長幾個人來了，就急忙站起來，轉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