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聽到這話，周家父母都欣慰地點頭。周母說：&ldo;小吉人聰明，做什麼都不會差。&rdo;周父含糊地問起龍小飛在哪裡上班。

龍小飛不好意思地說：&ldo;我是無業遊民一個，到處瞎混。&rdo;

周父收起笑容，嚴肅地看著他，看得龍小飛心裡居然有些緊張起來，周父這個不滿意的表情，似乎比自己親爸爸的責備還要有威懾力。龍小飛解釋說：&ldo;我有工作，但是我不喜歡我的工作。&rdo;

周母說：&ldo;不喜歡，那就去找個喜歡的，小飛你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一定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事做。&rdo;

&ldo;嗯。&rdo;龍小飛鄭重點頭，&ldo;謝謝阿姨，我一定會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rdo;周父聽到這話，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周母張羅著要他們過來吃飯，客廳的小桌上已經擺了幾樣小菜，還有一鍋牛肉玉米湯。三個人挨在一起坐了，周母給龍小飛盛了一碗牛肉湯，說：&ldo;你嘗嘗這個，這是小吉最喜歡的湯，你看看你喜不喜歡？&rdo;

龍小飛端起來喝了一口，贊道：&ldo;好喝，牛肉味道很濃鬱，但湯很清淡，我也喜歡。&rdo;

周母笑著說：&ldo;這個湯還是小吉教我做的，我以前熬的湯他都嫌油太厚了。&rdo;

龍小飛問：&ldo;周吉會做飯？&rdo;

周母說：&ldo;以前他爸在外面跑車，我身體又不好，一個月總有幾天病在床上起不來，一日三餐都是小吉來做。也難為這孩子了，年紀那麼小，又要上學，又要照顧家裡。&rdo;說著她提起圍裙擦了擦眼角。

周父跟著嘆了一口氣，一場大病讓這個剛硬漢子的心也柔軟了不少，開始體恤自家兒子的不容易。

龍小飛的心也跟著沉重起來，比起周吉，他的日子過得太順遂了，他幾乎要為自己的幸運生出罪惡感來。

&ldo;沒辦法，窮人的孩子早當家。&rdo;周母嘆了一句，開始給龍小飛挾菜，一邊挾一邊說：&ldo;都是家常菜，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rdo;

龍小飛連連點頭說：&ldo;吃得慣，吃得慣，比我家廚子做的菜好吃多了。&rdo;

&ldo;你要是吃得慣，以後想吃就過來，不要客氣。&rdo;周母說。

&ldo;好的，我一定常來。&rdo;龍小飛應道。

他說的不是客套話，他喜歡這樣一家人擠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地互相挾菜，互相噓寒問暖，這才是家的樣子。不像他自己的家，父母和他三個人，在寬大的橡木餐桌上遠遠地各據一方，各吃各的，母親從來不會給他挾菜，還要強迫他吃他不喜歡的花椰菜黑木耳，說一堆膳食營養要均衡的大道理，父親只是板著臉，挑剔他的各種言行舉止，沒有人關心他開不開心，關心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今天在這對素昧平生的老夫妻這裡，龍小飛找到了久違的溫暖和自在。

吃過飯，龍小飛堅持著要幫著周母洗碗，周母笑道：&ldo;現在的孩子都懂事，小吉以前也是，只要他在家，就讓我歇著，家務活都搶著幹了。&rdo;

龍小飛害羞地說：&ldo;我沒有周吉能幹，我什麼家務都不會做。&rdo;

周母說：&ldo;這些家務活都是沒辦法，你有條件不用自己做，是福氣，我家小吉沒這個福氣，你有，是好事。&rdo;

龍小飛更加不好意思，忙問，&ldo;有沒有別的事需要我幫忙的？你們還缺些什麼，我可以去買。&rdo;

周母連忙搖頭，笑著說：&rdo;什麼都不缺，小吉都給買了，需要什麼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