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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晚不知道怎麼了,只知道那隻作亂的手突然停了,然後所有的溫度都在遠離。
邵知寒起身攏住浴袍,帶子早不知道纏到了哪黑漆漆的摸不到,他乾脆脫下胳膊用袖子在腰間一系固定住,連同他沒有結果的妄念一起緊緊系死。
齊晚不想被弄,突然停了他又覺得怪怪的,他一句話就有這麼大威力嗎,他突然有種自己不招人待見的隱秘失落。
他把被推上去的衛衣往下拽好,彆扭兩下用腳尖戳了一下邵知寒的腰:「你沒事吧。」
邵知寒僵著沒動,齊晚也不好意起身,他把腦袋縮排衛衣的帽子,又用腳趾在絲質浴袍上撓了下:「你真沒事吧。」
邵知寒:……
有事,再他媽被撩下去事大了。
「啊!」
齊晚驚呼一聲,他突然四肢離床被粗魯地抗在了肩膀上。
邵知寒接連踹開兩道門,把齊晚扔在他自己臥室的床上然後轉身大步離開,一秒都不帶多餘的。
齊晚被柔軟的床彈懵了,他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這是被……退貨了?
什麼啊,齊晚也不知道自己在鬱悶哪門子氣,他拿腳後跟倒騰著敲床板。
倒騰完還不管用,他翻來覆去第一次無師自通的去安慰自己。
可惜老師太不負責任,他沒學到精髓,齊晚負氣地埋在枕頭裡數王八蛋。數到最後也還是想著那隻灼熱的大手。
齊晚心力交瘁地鼓搗半宿,最後也沒成功反倒把自己鼓搗麻了。
他又在床上癱了一會兒,睡意全無出去倒水,回來時看著邵知寒緊閉的臥室門發呆。
好歹也是一條命,萬一藥有副作用真燒傻了怎麼辦。齊晚為自己的善良嘆口氣,認命地開啟門進去。
邵知寒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看起來睡得老踏實了,齊晚手一抖就想把剛接的水潑上去。
最後他還是把水杯放在了床邊,探手去摸了一下額頭,三十七度五,還行。
齊晚起身要走,一隻手還沒收回來就又被捉住了,醉鬼睡著了力氣也大,怎麼掰也掰不開。
他精疲力盡地想就坐在地上趴著睡算了,轉念想想那是狗子才幹的事,他便沒好氣地屁股一撅把邵知寒往裡面一拱,自己也躺上了床。
愛咋咋吧。
邵知寒的脈搏順著手腕和他的纏繞在一起,綿長的呼吸像是催眠,齊晚終於困呼呼地閉上了眼。
一層流雲拂過月亮,繾綣又慢慢散去。所有的小生靈繼續依著自己的生物鐘緩緩轉動。
齊晚平時不管想不想賴床,他的生物鐘都是五點半準時醒,這是第一次睡過。
他睜眼時看牆上電子表顯示已經快七點,整個房間還是漆黑一片。
齊晚揉了揉眼,他知道自己是在邵知寒床上,他記得昨晚明明一直能看見月亮在搖晃,似乎沒有拉窗簾。
旁邊邵知寒早就醒了,他靠在床頭上不知道想什麼,見齊晚有了動靜就按下一個按鈕,窗簾自動向兩邊開啟,陽光照了進來。
被光亮一刺激,齊晚慢半拍地意識到邵知寒不知道已經在旁邊圍觀了多長時間,他突然有點緊張,攥著袖口去看對方臉色好像沒什麼特殊的,沒有不好意思,也沒有生氣,跟大多數時候並無二致。
看來藥效沒錯。
齊晚試探著問:「你有沒有哪不舒服?」
「沒有,」邵知寒淡淡回,反而問他,「解釋一下?」
齊晚:「解釋什麼……」
邵知寒:「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那還不是您老人家死活不鬆手嗎,齊晚又問一遍:「昨天的事你記得多少?」
邵知寒皺了下眉:「我記得我去宣家,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