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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拜見陛下,陛下大安。”進得御書房後,陸丞相走上前,對著站在階下的章延跪拜行禮。禮不過行了一半,章延已走上前扶了他一把。
陸丞相順勢起了身,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只是躬身問,“不知陛下急召臣入宮,所為何事?”
章延定定看著陸丞相,說,“朕有愧於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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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丞相與章延在書房裡面一直談到了天色漸黑,陸夫人和陸靜好也陪著陸靜姝一直到了那個時候。
等到陸丞相與章延談完了,宮人才領了吩咐去帶著陸夫人和陸靜好與陸丞相碰面,再帶著他們回宮。
陸夫人和陸靜好先前並不知道陸丞相也被召進宮的事,這會兒乍一聽說,聯想到一些事情,再看到陸丞相的臉色分外凝重,心裡都不由打了個突突。
更晚一些的時候,章延才去見了陸靜姝。可陸靜姝用過晚膳、喝過藥便歇下了,章延只呆了一會就回了御書房,並未在這邊歇下。
連著兩日皇后都身體抱恙,未曾召見過來請安的妃嬪。這兩日妃嬪們沒有見鳳央宮有御醫出入,反而是承乾殿日日有御醫去,在意的妃嬪們心裡都生了猜想。
只是章延早已經下了死令,妃嬪們什麼訊息都打聽不到,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可以瞞得住妃嬪們,卻瞞不住周太后。
章延去給周太后請安的時候,也沒有再瞞下去,而是將事情省去一些細節後,與周太后大致說了一遍。
得知陸靜姝竟是受了傷,周太后便欲去看她,誰知章延竟是說她現下在承乾殿養傷,不覺蹙了眉。
“承乾殿是你處理朝堂政務的地方,時常有人往來,並不方便。鳳央宮那麼大的地方,為何要讓皇后在那兒養傷?”
“兒子遭人刺殺的事不宜外洩,當時便將皇后直接帶回了承乾殿。皇后身上的傷有些重,御醫說不宜亂動,暫時沒有辦法送她回去鳳央宮。如果要折騰,必然要將事情暴露了,對皇后的身子也不好。”
章延說得有理有據,有板有眼,周太后卻只管拆穿他,“妃嬪每日都要去鳳央宮給皇后請安,一日兩日推說身體抱恙能瞞得過去,還能瞞上一個月兩個月不成麼?”
“母后教訓得是,兒子會仔細考慮。”章延低眉順眼的說道。
周太后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可也沒有再就這個話題與他說什麼,只是歇了去看陸靜姝的心思。“既然皇后是在承乾殿,我便不好過去了,否則我這一去,半天都瞞不了了。”
“陛下,太后娘娘,夏公公有急事求見。”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有宮人進來稟報。
章延一聽這話便著急了,他怕陸靜姝有什麼事便沒有帶夏川來永福宮,只讓他在承乾殿內守著。現在夏川過來了還說有急事,那必定是陸靜姝怎麼了。
顧不上與周太后多加解釋,章延便心急火燎大步往外邊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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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御醫明明診斷說陸靜姝沒有中毒,可今天陸靜姝用過早膳、湯藥後,卻開始上吐下瀉,之後又高燒昏迷,御醫再一診脈又道是中毒。
章延怫然不悅走進房間內,看到陸靜姝毫無生氣的一張臉,既恨自己的無力又恨自己的自私害了她,心如刀割。
“診不出來是中了什麼毒?”章延問著幾名御醫。
御醫們心知陛下如今將皇后看得重要到什麼地步,此時已是冷汗涔涔,戰戰兢兢回答道,“這應當是一種半毒,因而才會一開始沒有診斷出來。”
“沒有解藥?”章延臉色又沉了幾分,沒有要多聽解釋,問得十分直接。
“因為不清楚究竟是配毒的是哪幾種含毒性的藥材,一時半會可能……制不出來解藥……”
“臣等無能,請陛下恕罪。”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