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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承認過他是我弟弟。”顧聞景說。
聞言,阮綏音有些慌亂地瞟了傅斯舟一眼,他神色如常。
沒等傅斯舟說話,顧聞景便越過他們快步離開。
“…你什麼時候來的。”阮綏音捂住領口看向傅斯舟,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
“所以你們說了什麼我不該聽的事情麼。”傅斯舟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抬手替他扣緊襯衫最上面一顆釦子,勉強遮住了浮出血點的掐痕。
“談不上不該。”阮綏音垂了眼,“只是你沒必要知道。”
“我認為你的事情,不存在我沒必要知道的。”傅斯舟不鹹不淡道。
“那你呢,你也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不是嗎。”阮綏音說,“我們就接受彼此都有一些秘密吧。”
傅斯舟沉默著與他對視,半晌,才開口:“如果我知道你的事情,就能更好地保護你,比如今晚。”
“——而你沒必要知道我的事情,是因為即便你知道,也並不能為我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阮綏音微微仰起臉,仰視著他,在他面前阮綏音時常覺得自己很弱小。
“在你看來,為什麼你總是在受傷呢,阮綏音。”傅斯舟垂眼看著他,淡淡道,“因為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又談什麼保護別人。”
“你說的對。”阮綏音無可辯駁,垂下了眼睫,輕聲說,“只是…如果我能的話,我想我願意…”
“——即便你不需要…”
金色的光斑在他眼中的溼潤裡遊動,彷彿下一秒就要滴落。
傅斯舟打贏了這場爭辯,卻沒半點勝利的喜悅。
或許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情緒早就已經被阮綏音綁架。
而在阮綏音的悲傷浪潮中獨善其身也成了不切實際的空想。
【作者有話說】
章節標題是容祖兒《煙霞》歌詞作詞:林夕
你何以雙眼好像流淚
顧家是名副其實的名門世家。雖然不比徐家和沈家家大業大,也不比高家軍功赫赫,但顧崇曾任評議院議長、如今又手握已故夫人阮薇家財團的管理大權,而長子顧聞景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在任評議員,前途無量,更不要說現在還出了阮綏音這麼個影響力龐大的頂級歌星。
儘管顧崇在夫人去世之後就淡出了公眾視野,顧聞景更是行事低調,但顧家的名頭在亞聯盟北部仍然十分響亮。
顧宅坐落在述京市西的溫江江畔,毗鄰專門接待高層和外賓的月沼莊園。抵達後,司機下車為傅斯舟和阮綏音開啟車門,傅斯舟一腳剛跨下車,身著執事服的管家就迎了上來:“傅首長。”
傅斯舟頷首,目光掃過金色燈光掩映下的顧家大宅。進大門後是一條鋪滿碎石、兩旁種滿巨瓣兜蘭的寬敞大道,通向一座十分規整的白色別墅,而庭院環繞著別墅而建。
一旁的阮綏音也走過來時,管家看向他,停頓了一下,最後卻只是簡短地躬身示意,什麼都沒說。
在傅斯舟看來一切從阮綏音的著裝就開始古怪。明明是回自己家,他卻穿了一身沒有任何花紋和裝飾的深灰色西裝,比傅斯舟穿得還要正式,再打個領帶,傅斯舟覺得他就可以去參加會議了。
而最離奇的是阮綏音竟跟著管家躬身,傅斯舟甚至無法控制住自己不把詫異寫在臉上,顯然旁邊的司機也是一樣,但誰都沒提出疑問,而傅斯舟也不認為有人能給出一個合理的回答。
他們被領進大廳時,顧崇也握著手杖從臺階上走下來。
和如今在任聯盟副軍團長的、高澤琛的父親高峰不同,高峰一看就是一個從槍林彈雨裡殺出來的將領,矯健、嚴整、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