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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廈頂層公寓的那天,他聽不見其他、也看不見其他,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露臺花園裡被玫瑰藤簇擁著的鞦韆椅,小心翼翼地問自己:“我可以坐嗎…?”
“當然可以,它就是為你而搭的。”傅斯舟無比慶幸自己當時那麼回答了,“我想你或許會喜歡。”
“謝謝你,我很喜歡。”阮綏音彎起眼睛說。
現在回想起來,那是阮綏音對自己展露的為數不多的真摯笑顏。
傅斯舟經歷過很多苦難,也看過很多人經歷苦難,因此他其實很少對別人產生同情的情感,因為在他看來,大部分人都是無病呻吟。
但面對阮綏音的時候,許是他長得太過悽苦相,許是那兩顆淚痣讓他即便笑著也彷彿下一秒就要落淚,望進他眼睛時傅斯舟總能感到一種悽楚的哀慼,即便直到今天傅斯舟對他幾乎仍然一無所知,卻經常會萌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但那不是同情、不是憐憫,而是彷彿與他共感,被那種悲傷沉鬱的氛圍淹沒,就像他演唱會觀眾席裡的聽眾一樣,沒來由地感到疼痛。
因此傅斯舟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坐鞦韆椅,只是走上前,和他一起坐在了花臺邊,跟他一起看完了他手裡的那封信。
信裡寫道:【你一定收到了很多很多信吧,其實也不一定會看到我這封,但我還是想要寫給你。
就像你得到了那麼那麼多的愛,我的喜愛對你來說可有可無,但我還是想要喜歡你。】
其實如果有機會,傅斯舟很想告訴他不是的。每一個人的愛對阮綏音來說都不是可有可無。即便得到再多的愛,他仍然會把每一份愛都當作最珍貴的寶物。
然後阮綏音折上信紙塞回信封,和傅斯舟一起回家,回那個他可以安心坐上屬於他的鞦韆椅的家。
傅斯舟不知道的是,即便他們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但在第一次去到新月大廈露臺花園的那天,傅斯舟對他說“當然可以”的那一刻,第一次坐上了鞦韆椅、而且還是比顧家這架還要更漂亮的鞦韆椅時,阮綏音是發自內心地感到幸福。
其實他的幸福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如果曾經真的有人問過:“你願意嫁給他嗎?”
那麼現在阮綏音想自己可以回答:“我願意。”
【作者有話說】
楊千嬅《小城大事》,作詞:林夕
我瘋到自己痛也不曉得
“當年的醫院也去查過了,夫人和顧聞景的的確確都是阮薇的親生孩子沒錯。”林森站在傅斯舟辦公桌前,遞給他幾張紙頁,“還有一些以前的照片。”
傅斯舟接過來,裡面有幾張顧家一家四口的全家福,還有阮綏音小時候的幾張照片,從出生、幼稚園一直到中學、大學的都有。
“這是他?”傅斯舟盯著一張他小學時的照片,照片上被阮薇和顧聞景摟在中間的孩子有些嬰兒肥,身上有種浸泡在愛裡而順其自然輻散的嬌矜純真,讓傅斯舟覺得有些不像阮綏音。
從相貌來說,骨相倒是看得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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