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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回頭看傅景司。
他承認,他是不敢回頭。
他不知道說什麼。
雖說是由傅景司起,但他中間也回應了,還……還咬得人家嘴唇破皮。萬一回頭看到傅景時破掉的嘴唇。
賊他媽尷尬!
冷風吹得差不多,耿蒙彎腰順起大衣穿上,雙手揣進兜裡,硬梆梆說:「我……我睡迷糊了。」
「嗯。」傅景司靜等他下文。
「人迷糊的時候……」耿蒙手指撓著口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也知道吧?」
「所以呢?」
「所以——」耿蒙深吸好幾口,猛地轉身,瞪著傅景司,「剛才的事純屬意外,沒有任何意義!」
傅景司點頭。
耿蒙鬆口氣,他裹緊大衣,快步往樓梯走,為證明他真的毫不在意,邊走邊嘟囔:「困死困死了,回去睡覺。」
「等等。」
他剛到樓梯口,傅景司喊他。
耿蒙四肢瞬間僵硬,他梗著脖子沒回頭:「幹嘛啊?」
傅景司走近,在他身後說:「我沒有迷糊。」
「……」
「說的,做的,都有意義。」傅景司勾起嘴角,「我喜歡你。」
「……」
聽到傅景司親口承認,耿蒙第一次沒有為他猜中而鼓掌,腦海里回憶著傅景司說了什麼,做是顯而易見,親得嘴都快腫了。
片刻,他想起來了。
甚至傅景司說話時的神態,他都想得一清二楚。
性感且深情。
「幹你。」
「……」
耿蒙十根腳趾頓時都恥得蜷縮起來。樓道口黑漆漆的,他這才想起,他竟然是摸黑到的樓頂。
他頭不回扎進黑暗,健步如飛逃回宿舍。
宿舍特別安靜,他爬上床躺好,狹小的空間殘留著淡淡的牛奶味,耿蒙索性拉過棉被蓋住頭,悶在黑暗裡睜著眼睛。
睜著睜著,眼皮累得厲害,瘋狂往下掉。
沒等到門口響起動靜,耿蒙睡著了。
夢裡他還在想,傅景司一直不回來,別是在樓頂被風吹成真正的冰雕吧?
事實證明,沒有。
第二天耿蒙起床,傅景司正好出門參加運動會。
耿蒙緊繃的背脊總算放鬆。
他和老李請了上午的假,送杜許去機場,至少有半天不用直面傅景司。
洗漱好,他帶著杜許去食堂吃早餐,吃完早餐直接打車去機場,路上杜許喋喋不休說著話,耿蒙懶懶聽著,神遊天外。
等到機場,杜許要進安檢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歪頭問耿蒙:「哥,那什麼,你是你,不是沈蒙,還記得不?」
耿蒙莫名其妙:「廢話,當然記得。」
杜許點頭,往前幾步又回頭:「哥,我老實說了吧。」他吞了口氣,「昨晚我沒睡。」
「你沒睡熬夜……」耿蒙卡住。
沒睡。
等於杜許沒說夢話。
那?
耿矇眼前發黑:「艹!」
杜許聽見了!
「哥,其實男生互幫互助這事,挺正常的,真的。」杜許拍他肩,「你別放心上,我也和舍友互相幫助過。」
耿蒙也聽過有些男生看片激動了,會互相那啥,但聽到杜許也這樣,他太陽穴突突跳:「你哪個舍友?」
「就現在的。」杜許咧嘴笑,「真沒啥,年輕氣盛控制不住,多正常。不然傅景司是a,你是a,你還能喜歡他啊?」
「當然沒有。」耿蒙下意識反駁。
他喜歡傅景司?
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