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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又怎麼樣?她專/制/獨/裁/殘/暴統治的大哥不知道啊。
這是她上完課就跑來普城的第四天,她對衛惟很熟,衛惟卻沒看見過她。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說好的和她做朋友,人家都不認識她。
還有什麼照顧她,應燦真是覺得應仰腦子是不是壞了,他確定這樣一個獨立有能力的姐姐需要她照顧?要是以後衛惟反過來照顧她,應仰會不會擰斷她脖子再把她的屍體扔到南非去和親。
應燦下意識後脖頸發涼。不能再想了,太可怕了。是她沒骨氣,為了4的股份要幫暴君哄老婆。
現在整個應家都知道他們早有當家主母,不是那個姓閆的,是應爺自己的心尖人,姓衛。
而應燦應該是最早知道的。是在她離開應家前的大年夜,應仰開車去見的人。或者是在更早時候二叔的生日上,應仰轉性和她說過的人。
應燦沒忍住在心裡感嘆,真是沒想到,可怕的暴君應仰還挺長情。感嘆完又是唏噓,她倒是還應該感謝衛惟,因為衛惟,應仰給了她翻身機會。
應燦作為應家二小姐,空有其名。她是應家大爺應左為和第二任太太楊雪芯的女兒,不過六歲,兩人離婚。
應左為在外面有數不清的情人和私生子,沒盡過父親職責。楊雪芯和他是商業聯姻,離婚後毫不留念,瀟灑飛去澳洲,一年到頭給女兒的只有各樣節日和生日禮物。
同父異母的大姐應萊美艷心狠,堂哥應仰是應老看重的繼承人,小小年紀被培養得不好親近。應家是沒有人情味的魔窟,講究適者生存。
母親楊雪芯很早就和她說過這些。母親問她應萊和應仰是誰。她說是姐姐和哥哥。
楊雪芯說,應萊是應老看來出自應左為之手的失敗試驗品。而應仰,是應右為交給應老的罰款,是沈曼華的保護費。
所以他們只能聽應老的話。應老讓應萊嫁人,應萊二十歲就要嫁人。應老讓應仰擔重擔子,應仰就要擔重擔子。
應家不是人呆的地方,加之楊雪芯想用母愛彌補她,應燦在十三歲那年隨楊雪芯去了澳洲。
溫暖和愛在人看來界限不同,楊雪芯認為養她就是愛她。不過幾年,楊雪芯和澳洲華人結婚,對方家族龐大,有兒有女,應燦毫無依靠。
她十六歲就獨自在美國讀書,平時錢多的花不完,又隨時會身無分文。
直至不久前,擺在她面前的選擇有兩個:換個身份成為繼父的三女兒,和她沒見過的白種男人結婚。或者是,回到應家,和南非一個擁有金礦和鑽石的家族聯姻。
真他媽可笑。應燦比常人知事早,早就對這些見怪不怪,等到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只想挨個給他們一刀。
她拒絕了白種男人,因為她的撫養和人身權都在應家。她也不想要什麼南非金鑽,她詛咒應老早早歸西。然後她跑了。
跑有什麼用?應仰多厲害,照樣被應老的人折騰。應燦也很快被抓,幾個人把她關在旅館裡不允許別人接近。他們等著主家來人。
來的是應仰,應仰親自來接她。
陰暗的小房間裡,應燦躲在一角。不遠處是她面無表情的可怕的大哥,門口是大哥帶來的人。人高馬大的保鏢站滿了樓層走廊。
那裡是個美國西部的偏僻小鎮,人都講求生存法則,從不多管閒事。旅店主人甚至很歡迎他們,因為他得到了不菲報酬。
多年不見應仰,他已經從桀驁冷淡的少年變成了狠戾無情的男人。應燦看著他不敢說話,能說什麼?叫他大哥求他放了她?和他求情拉他統一戰線?
應燦從小就怕他,現在是更怕。聽聞他過得也不怎麼好,誰知道現在應仰的心理又扭曲成了什麼樣。
房間沒有亮光,兄妹兩個隱在對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