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頁(第1/2 頁)
但是他遇見了小天鵝。
應仰抱緊了衛惟,想把她揉進自己骨血裡。
小天鵝敲開了他的心,他知道什麼是開心。
他不止一次反思自責,不該抽菸不該喝酒不該鬥毆不該飆車不該打拳,不該讓自己染上不良嗜好,沾上一身罵名。
他甚至曾經羨慕周豫鳴,那個和他們熟知又明顯和他們不同的人。應仰很想很想知道,如果他偽裝得好一點也是個好學生,不曾太過放縱,那會不會就能早早被人支援。
沒人對他指點,衛惟也不會承受太多壓力。
他沉溺在她給他造的美夢裡,活在自欺欺人的假象裡不願出來。他以為他無所不能,以為和衛惟吃一頓飯能過一輩子。
直到他的小天鵝被扔進泥潭。
他把自己關起來哭了兩個小時,動一下胸膛就是鑽心的疼。他那時候害怕極了,幼時的恐懼早被磨滅,直到遇見她。
重新知道什麼是快樂,也重新知道什麼是害怕。上一次害怕是她被嚇到發病,這一次害怕是看她被自己連累。
痛苦,無助,已及悔不當初,再加上自責和壓抑,簡直要把他五馬分屍。又想起絕望的小時候,別人都看見他乾淨的白襯衫,不知道上一件被他脫下來的白襯衫上沾了什麼,不知道他又被逼著做了什麼。
後來他不再穿白襯衫了,只偶爾穿了一次,又被她看見。她和他說,你穿白襯衫真好看。
在她眼裡他怎麼都好,白襯衫還是黑襯衫,考第一還是交白卷,大汗淋漓是去打球還是打架,所有的極端,在她眼裡都無偏差。
然後那個老畜生竟然要那樣對她。應仰的身體開始發抖,想起張充化那副模樣他就想殺了他。
張充化說什麼,說把她騙來給她打藥,說必須要讓他看著,說人越多越好,說要拍下來。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她只被逼著下跪,他是不是該謝謝那些女的。
「應仰,應仰,」衛惟撫著他的脊背,「應仰你怎麼了,應仰你別想了,都過去了。」
衛惟感覺應仰的身體越來越抖,他的胳膊越收越緊,感覺他要把自己按到他身體裡。
「應仰!」衛惟的聲音都大起來,「你別想了。」
應仰的力道終於松下來,他還是緊緊抱著她,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終於能分開。
衛惟捧著他的臉看他,應仰眼睛血紅,額頭上一層汗。衛惟伸手去摸他後背,衣服已經被汗浸濕。
應仰呆呆看著衛惟,衛惟去吻他額頭,「都過去了,你就當看了個電影。」
應仰還是一直看著她,衛惟又去抱他吻他,她的心不可抑制地提起來,聲音裡有難掩的關心和擔憂,「應仰。」
急切到想晃他的腦袋,衛惟剛想這樣做,被應仰握住了手。他臉上的汗一點一點消去,眼裡竟然帶了點笑意。
「我發個呆換你又親又抱,還親了三回。」他笑,「這招這麼管用?」
我可去你大爺的!
衛惟虛驚一場想給他一巴掌。她使勁甩他的手,不過沒甩開。又甩了一下,還是沒甩開。
真煩人。
衛惟別過臉去不看他,命令道,「鬆開。」
應仰無辜看她,什麼?你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沒聽見?
「我讓你松、開!」衛惟乾脆趴在他耳邊告訴他。
應仰偏過臉去笑起來,英俊側臉硬氣迷人。不知怎麼聲音就有些啞,「應太太,」
他又轉過臉來笑著看她,語句裡滿是調侃,「注意點,你往哪兒坐呢?」
衛惟還沒反應過來,應仰向上挺了挺腰。這下感覺到了,隔著他的睡褲,又硬又燙。
「還挺早,」應仰看了看錶,他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