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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野大半夜的在那兒舉個槍,我坐在崗亭前的臺階上,看著璀璨的星空,想著一個人。&ldo;驢哥你真不生氣嗎?&rdo;&ldo;生什麼氣?&rdo;&ldo;王佳啊?&rdo;&ldo;操,你覺得我連野缺嗎?&rdo;&ldo;行,你要是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別你他媽的哪天想不明白又找我單挑。&rdo;&ldo;兄弟是一輩子的,女人算個屁。&rdo;他這樣說著,姿勢依然不動,瞄著遠處的燈光,眼珠子繼續跟準星較勁。
我們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居然忘了時間,結果一看錶的時候,操,都他媽三點了。替別人站了好幾班崗。我拿著筆把那幾個人的名字簽上,就去叫三點的崗。
回去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我知道連野一定跟我槓上了,他是不服我。不服就不服吧,他服過誰啊。
第二天,王波悄悄把我拉到一邊,&ldo;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誤崗了?&rdo;&ldo;沒有啊?&rdo;&ldo;那為什麼有幾個人沒站過崗?&rdo;&ldo;我替他們站了。&rdo;&ldo;啊?你這麼喜歡站崗啊。&rdo;&ldo;操!&rdo;溜須拍馬屁的主兒,看著就他媽討厭,沒再繼續搭理他。
再過兩天就是打體會了,這幾天的科目基本集中訓練射擊。趴在地上已經改成了蹲姿和立姿。整個隊伍齊刷刷地站成一排,舉著槍,感覺就像要槍斃人一樣。我的槍與別人不同,有些特別的裝置,這個也是三排長及連裡對我這個&ldo;趙一槍&rdo;的照顧。在我的槍口下懸掛著一塊磚頭,重量不一般,持槍的時候,肩窩必須很用力才能夾住槍託,否則就會翹起來。三排長話不多,拿著一根小棍就站一旁看著。我稍低一點,他就打一下我的槍。有時候,心裡就會沒有那種自豪感,我也不知道那一槍怎麼就那麼準,偏偏是十環,是十環就是十環吧,偏偏又他媽的是那麼正。做一個&ldo;名人&rdo;該多難啊,背後要付出多少別人不知道的汗水啊,因為只有我的槍上掛磚頭。還有就是由於連野的特殊,連裡最終同意他左手持槍的姿勢。所以整個隊伍裡,只有我們兩個與眾不同。
三排長對我的要求非常苛刻,別人休息的時候,他他媽還在我旁邊嘰嘰歪歪地給我講射擊原理。什麼風偏啊,什麼吊角啊,他考慮的是他自己的名聲,畢竟人家還有一個獎狀呢。所以兩天後的體會,他絕對是希望我打出一個好成績。以至於別人都在休息的時候,他也會拎著槍把我叫到外邊,大庭廣眾之下,讓我在那兒練習射擊。開始不覺得怎麼樣,後來覺得壓力越來越大,都看這樣練習,真要是打不好,那不丟死人了。還好,我不寂寞,我在一邊練習射擊,連野手裡攥著兩塊磚頭在一邊鍛鍊臂力,&ldo;你他媽就跟我較勁吧你!&rdo;
時間飛快。太陽大爺跑了兩趟五公里後,又重新站在起跑線上。上午十點新兵射擊體會。之所以稱之為&ldo;體會&rdo;,實際上就是讓新兵瞭解一下打槍的感覺,並沒有像對我一樣要求出個成績。
距離進靶場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所有人都在屋子裡檢查槍枝,三排長拿著我的槍左瞄瞄右看看,試了好幾次撞針是不是正常。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掏出打火機在槍的準星上燒著。&ldo;燒它幹嗎?有什麼說法嗎?&rdo;&ldo;沒有,把準星燻黑了,這樣虛光就小多了。&rdo;
隊伍開始向靶場前進,大家唱著歌,意氣風發地邁著步子。三排長跟我走在最後面,他跟唐僧唸咒語一樣還在嘮叨:&ldo;今天天氣很好,風不大,所以你不需要找風偏,還有千萬記住,不確定,不開槍,還有用彈殼把耳朵塞上,這樣你就能全神貫注地射擊,還有……&rdo;你奶奶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