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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穿靴子一邊問邵年:&ldo;怎麼你不穿上試試?&rdo;邵年一笑:&ldo;早晚也是穿,急什麼。&rdo;也不知道他在說誰,老是他媽的玩深沉。反正我是穿上了,我翻看著渾身上下n多個口袋,將那雙作戰靴往腳上一蹬。當時不知道什麼是自豪,只覺得即使為了這身衣服,苦點也值得。&ldo;我喜歡這個顏色的。&rdo;&ldo;我喜歡這個。&rdo;大家紛紛穿上自己的衣服,這下好,穿什麼顏色的都有,五花八門。只有邵年仍是一身純綠色作訓服,坐在一邊看著我們。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好像什麼事也不會讓他開心一樣。難怪後來連野給他起了一個外號:粘瓜。
大家比畫著,都特別興奮。&ldo;槍呢?我要槍!&rdo;連野站在床上蹦跳著大喊。&ldo;你給我下來!&rdo;一聲斷喝。所有士兵都停了下來,郎隊虎著臉看著連野。&ldo;你們把衣服都脫下來。你們覺得這些作戰服隨便穿的啊。&rdo;每個人都不敢說話,紛紛坐在那裡脫衣服。&ldo;平時訓練,穿作訓服就可以。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根據地形、氣候來安排應該穿什麼樣的服裝,它不是一件衣服,跟槍一樣,它也是武器。&rdo;郎隊的話撞到牆上,落在地上。沒人去揀,都低著頭疊衣服。邵年低聲說:&ldo;隊長!&rdo;&ldo;什麼事兒?&rdo;&ldo;我想換床位!&rdo;&ldo;理由?&rdo;&ldo;我說夢話。&rdo;就這樣邵年串到了我的鋪邊。隊長看看他此時的著裝說:&ldo;每一層有一個樓長,這二層的就由你暫時擔任。之後我們會根據每個人的自身特點,細分作戰小組,到那時,會有幾個小組長,分別負責管理。&rdo;郎隊走了。連野走過來一拍邵年的肩膀:&ldo;行啊老鄉,剛來就樓長了,以後跟你混了。&rdo;通知晚上有電影,下午看樣子沒什麼行動,大家都躺在鋪上呼呼大睡,實在太累了,平生第一次走了四十多公里。在軍人這個稱呼面前,我就像一個處女一樣,給了我很多的第一次。
晚上七點,隊伍集合,幾百人在一塊空地上看電影。因為場地有限,所以將部隊一分為二,熒幕在中間,一邊看正面的,另一邊看反面的。看之前1號首長講了幾句很掃興的話:&ldo;士兵不是老百姓,我們的行為舉止不能沒有紀律,軍人站有站樣,坐有坐樣,所以放電影期間,所有人都要保持正規的坐姿。聽口令,原地坐下!&rdo;
本以為應該是什麼大片,字幕一出現大家徹底失望‐‐‐《英雄兒女》。&ldo;拜託,在學校就看了n多遍了,來這兒還看。不就是向我開炮嗎?&rdo;&ldo;看電影,別說話。&rdo;邵年示意連野閉嘴。&ldo;操,你真拿自己當幹部了。&rdo;1號在隊伍周圍走來走去,近兩個小時,所有士兵都立直了腰板,盤著腿一動不動。這就是部隊,時刻讓你記得你是一名軍人。
現在我突然不想離開這裡了,因為我忘不了連野一身迷彩的樣子,是的,我覺得很帥,沒錯,這個就是我喜歡的東西。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穿著這身衣服回到哈爾濱,同學們會以什麼樣的眼光看我。
終於在疲憊中送走了&ldo;英雄兒女&rdo;,大家都覺得電影放完了,應該起來了。可是半天沒聽見口令,大家只有原地坐在那裡。半個小時過去了,口令依然沒人下達。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仍坐在那裡。我開始有點吃不消了,腿早就開始抽筋了,一跳一跳地隱隱作痛。後背的汗水順著脊樑流到腰上。因為之前熒幕非常亮,招致很多可愛的昆蟲、蚊子來看免費電影,它們跟我們一樣不喜歡這樣的電影,就紛紛落在我們身上休息。一隻蚊子落在我的臉上,找個地方就下手了。我拼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