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淡然而立,衣袂輕卷,如一幅清水芙蓉圖。
“未公子來了。”面前的容莊主說道,那語氣像是在見一位等待已久的朋友,難道他們之間還有這麼深的交情?
未央點點頭,向他介紹我們道,“這是隱歌,這是……我表妹千千。”
我在一旁甚震驚,什麼表妹,老子分明是被抓來的人丁!
幾番閒聊之後容和便派人將我們送至住處,我看這庭院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傷感,心情糟得像一根被揪在一起的麻繩,不知為何,從我進這琳琅山莊起這種悲傷的感覺就圍繞在我心間久久不肯散去,如今到這庭院這種心緒更甚。
未央似乎看出了我的異樣,低聲問我道,“怎麼了?”
“這裡,曾發生過了什麼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總之這裡就是給我一種經歷一場很大的風波後瞬間傾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老來得子的人突然死了兒子一樣。
他抬頭望了望天邊有孤雁嗚咽著飛過連綿的雲霞,隨後才略有嘆息之聲地說;“進去吧。”
我們屁股還沒坐熱,那邊容莊主就派人來請喝茶了。
未央讓隱歌留在住處歇息,獨帶著我去,我深感不快,“我也累死了,憑什麼不讓我歇息啊?”
“我不想你休息。”他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剛才還對他有所改觀,現在好感度全部清零。
容和請我們的地方是一處雅緻的水上亭閣,人未至便已聽到簫聲切切,如同江南里連綿的雨落在心間。
亭閣裡獨他一人,見我們來了,放下佈滿裂痕簫道,“請坐。”
我和未央點頭坐下,容和遞來一塊血色的玉佩給未央,“這便是我在信中和你提到的那塊。”
未央將玉放在掌心用手摩挲著玉上精緻複雜的紋絡,這時我才發現他的手生得竟然這般好看,白若漢玉骨節分明什麼的已不足以形容,憑著業餘琴師的直覺,我斷定他的手一定很會奏樂。
良久,他放下玉道,“正是此物。”
容和突然苦笑,望向那塊玉的眼神也變得不同,問未央道,“可有解法?”
“容莊主身邊還應有一幅畫。”
容和閉目,似在思索,很久才答道,“確有一幅。”
這一番話聽得我雲裡霧裡,什麼玉不玉畫不畫的,甚莫名甚其妙。之後他們都未再說話,容和低首把玩著手中的玉,未央執盞品茶,似乎都很喜歡這份安靜,可我最不喜冷場,想起了醫閣中的那箋求醫帖,遂說道“容莊主,我曾在燕國的醫閣做過事,見過琳琅山莊送去的求醫帖,不知現在可還需要?”
容和抬頭看我,輕嘆,“這麼一過就是三年……千姑娘是醫師?”
我對他頷首。
他將手遞給我,“既然來了,看一下也無妨。“
我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寒意一瞬從指尖升起,我震驚地看著未央,他卻沒什麼表情。我另一隻手暗暗掐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死心再去探他的鼻息。
我倏然跌坐在身後的石凳上,語無倫次道,“你沒有脈搏……也……也沒有呼吸,你是一個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在上學途中突然想到“容山容水容天下”一句,晚自習時寫在稿紙上拿去給小夥伴看,她立馬回我一句“愛花愛草愛美人”==
☆、玲瓏棋子玲瓏局(二)
未央抓住我的手:“千千,你冷靜點。”
容和很平靜地將手收回:“三年前我醒來發現自己成了這個樣子,也很吃驚。”
我沒法解釋,一個沒有脈搏沒有呼吸的人為何能平安無事地活了三年。
“容莊主可否將畫拿給未某一觀?”未央問道。
容和將血玉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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