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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瑜白眼一翻,坐到沙發上,同時壓低了音量,生怕吵醒宋晏,眼中滿是嫌棄道,「我怎麼可能這麼衝動!」
宋卿掃向李瑜的臉,「那你是?」
「啊呀,」李瑜接收到宋卿洞察秋毫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撓頭又抓臉,最後實在找不到言辭,只能含糊不清地說,「也…也差不多吧。」
但李瑜覺得,這不能怪她衝動,試問誰看到這麼一個喪盡天良的死渣男,能控制地住自己的雙手呢?
反正她不行,一想到沈嶼觀對宋卿做過的那些事,李瑜恨不能讓沈嶼觀見識一下,什麼叫全武行。
李瑜電光火石間,猛地察覺到事情那裡不對,沈嶼觀怎麼會出現在這?
她竄起身子,恨鐵不成鋼地繞著宋卿質問,「你跟死渣男還藕斷絲連著?」
「沒有,」宋卿絲毫不避諱李瑜的炙熱目光,他伸手阻止李瑜打轉的行為,解釋道,「他跟我住在同一家酒店,正好遇見了而已。」
李瑜半信半疑地停下腳步,她信了宋卿的巧合,但她一丁點也不相信沈嶼觀能這麼剛好的出現在那裡,她不由道,「你住那太不安全了,還是跟我回家吧。」
宋卿半帶猶豫道,「放心吧,他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他話都說到那種地步了,沈嶼觀何等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再繼續自討沒趣。
「行吧行吧。」李瑜拗不過宋卿,只能任他而行。
「不過,」李瑜回憶著那一巴掌,忍不住道,「我倒是真沒想到,他竟然一動不動,跟等著我扇下去似的。」
宋卿同樣不解,「可能沒反應過來吧。」
宋卿找不到第二種理由,或許是有的,譬如苦肉計。
但宋卿不願去想。
「管他呢?」李瑜道,「但這一巴掌打下去,是真他孃的爽啊,這將是老孃做過最爽的事情,沒有之一。」
宋卿隱去心頭泛起的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疼痛,跟著輕輕笑出聲來。
沈嶼觀走出醫院大樓時,烈陽升至正空,刺眼地陽光照他得睜不開眼。
他忽然想喝點酒,於是他回到了錦山公寓。
擺在酒架上的陳品,他也懶得去挑,逮著那瓶便喝那瓶。
刮喉的烈酒下肚,效果卓絕,心臟上永不停歇的抽疼,終於消停了。
他眼皮沉重地往下掉,步伐虛浮地往外邁著。
倏忽——
他眼前黑霧籠罩,身體失重般地倒落,耳邊聲音驀地吵雜起來,卻一點又一點地離他漸遠。
下一秒,世界安靜了。
沈嶼觀再醒過來,周遭的場景不是熟悉的錦山公寓,身邊也莫名圍了一堆人。
爺爺,母親,每一個都在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是沈嶼觀看不懂的模樣。
眼前的虛影仍晃著,他無力地抬起一隻手,撐起身體。
「我怎麼了?」他聲音嘶啞極了,宛如粗礪地石頭磨擦在木板上。
「小觀,」沈吳氏一看到他醒過來,眼睛赤紅著撲上去抓住他的手,哀哀嘁嘁道,「你這孩子,有什麼想不開的。」
「我怎麼在醫院裡?」沈嶼觀不著痕跡地抽出手,環顧四周,又問道。
沈老爺子握住柺杖的手顫慄,罵道,「你再多喝一點,我們爺孫倆就可以一起上路了。」
沈嶼觀默不作聲地垂下眼,他不自覺按住胸口。
怎麼又開始疼了。
沈嶼觀大概是猜到了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他像是做錯事了的孩子,低頭認罰,「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爺爺。」
沈老爺子沒理會沈嶼觀,背對著眾人命令道,「你們都出去。」
沈吳氏擔心的眼淚蓄滿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