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火藥也是藥(第2/3 頁)
連連搖頭,像撥浪鼓一樣:“小的不敢,大人是殿下點名要治的,而且傅先生也說了,他治不了。”
“把雄叔抬到三層甲板上去曬半個時辰,紫外線有利於殺菌,記住,背後的傷口不要蓋著,就讓太陽曬。”屋內傳出朱琳澤冰冷的聲音,接著又聽到:
“把天伯抬進來,該他了。”
看著陳雄猶如一塊被燻完的臘肉抬出來時,袁天赦欲哭無淚,他死死得扣著甲板之間的縫隙,哀嚎道:
“袁某不去,死也不去……”
“呦呵,挺耐操啊,如此中氣十足,本來我還擔心天伯挺不住,看來是多慮了。”朱琳澤探出腦袋含笑說道,下一刻就板起了臉,冷聲吩咐:
“抬進來。”
兩個水手不由分說地把袁天赦抬進了手術室,又用繩索捆了他的手腳。
看著臉上蒙著幾層白紗布的朱琳澤,袁天赦欲哭無淚,苦著臉求饒:
“殿下,袁某這是輕傷,讓傅先生上點藥就好了,真不用勞駕您老人家。”
“輕傷?”朱琳澤冷笑一聲,“兩個時辰前誰和我說對火器再瞭解不過,誰又說自己沒救了?
天伯,你的傷比較麻煩,腹部中彈,背部鞭傷也不輕,忍著點啊。”
在高分貝的慘嚎中,朱琳澤清理完傷口,拿起了手術刀就要下刀。
袁天赦繃不住了,帶著哭腔喊道:
“殿下,就算要殺要剮,你好歹給整口酒啊。”
“呀,忘了。”朱琳澤有點不好意思的給袁天赦灌了幾口酒,緩和了語氣,溫和安慰:
“天伯,我要劃開你腹部取彈丸,一會兒忍住別亂動。放心,這種手術我很熟悉,把握還是有的。”
說這話,朱琳澤不算吹牛,作為上輩子的特戰隊員,那是經過嚴格的衛生和戰場急救訓練出來的,別的手術不敢說,這取子彈的外科手術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看著毛還沒長齊的朱琳澤,袁天赦流下了苦澀的淚水,他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只能顫聲說道:
“給袁某堵住嘴,我並非怕疼,只是怕忍不住罵娘。”
“理解,理解。”朱琳澤用毛巾堵住了袁天赦,他也怕過於疼痛,這貨會咬斷自己的舌頭。
隨後,艉樓內傳來了袁天赦撕心裂肺的嗚咽聲,那聲音如同被鐵鉤勾住嘴的豬,在即將被拖上屠宰凳時發出的慘烈嚎叫。
傅山不忍,上來勸道:
“殿下,還是用迷香吧,這……這也太……”
“一會兒再看吧,如果子彈傷到了臟腑,再用不遲。”
其實在做手術前朱琳澤已有了判斷,袁天赦是被燧發短槍打傷的,而船上所有的火槍都沒有開膛線,用的又是鉛丸而不是錐形子彈,就算傷了應該也不深。
朱琳澤撐開傷口,摸索一陣,才取出一個掛著血絲的鉛彈,興奮道:
“找到了,找到了,還好沒打到腸子……”
“嘔……”張龍、張豹忍不住奔出手術室,趴在船舷上嘔吐起來。
那些在打掃甲板的漢民都嚇尿了,他們惶恐地夾腿撅腚,跪在甲板上使勁地擦洗著,生怕偷懶了會被送到手術室去。
米雨真靠在船舷上看向冷秉,眯眼笑道:
“大哥,殿下是不是在詔獄學過,能把袁天赦疼成這樣,就算許顯純(閹黨‘五彪‘之一,以手段殘忍聞名)那個屠夫也做不到吧。”
冷秉瞪了米雨真一眼,隨即看向中桅上吊著的一個西班牙俘虜,嘆氣問道:
“老二,你說我等是不是應該找殿下坦白?”
見到有些糾結的冷秉,米雨真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調侃道:
“呦,這還是我那個殺伐果斷的大哥嗎?瞻前顧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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