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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誰家小孩兒拿著火花棒從陸羨魚面前跑過,火花棒滋滋冒著光,晃暈了陸羨魚的視線。
那一瞬間,她聽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砰砰砰。
在這寂靜雪夜,格外清晰。
謝臨淵要走了,還溫聲叮囑她:「早點兒回去。」
陸羨魚目視黑色賓利遠去,藏在圍巾下的小臉忽的紅了起來。然後,唇角一點點上彎,輕聲:「新年快樂。」
「謝臨淵。」
此後三年,陸羨魚做練習生回國的假期,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去找謝臨淵。
謝臨淵喜歡長發女孩兒,陸羨魚就為他留長頭髮。
謝臨淵不喜歡她的驕縱跋扈,她在他面前收斂所有脾氣。
種種此舉,陸羨魚這幾年做過無數次,只為他能停下腳步,看她一眼。
去年冬天,冬雪察覺陸羨魚小心思,只無奈摸摸她頭髮:「羨羨是媽媽的寶貝,媽媽希望遇見一個同樣把你視作珍寶的男生。」
可少年人不識情愛,一心動便是再難放下。
後面幾天的課都沒什麼意思,全在陸羨魚走神發呆中度過。
週五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鈴聲響起,陸羨魚把書塞回桌洞裡,背上書包,打算去初中部找冬稚。
陸羨魚起身,椅腳摩擦地面,發出刺耳聲響。
她轉身要走,身後響起少年輕佻笑聲:「陸同學。」
「有事兒?」陸羨魚不耐回眸。
少年眉眼間還殘留著淡淡倦意,眼尾懶懶垂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兒。
「你——」他一字一頓,拖腔帶調的,「吵著我睡覺了。」
「……」
有病。
陸羨魚才懶得理他,背上書包就要走。
「要去哪?」季北川起身追上陸羨魚,出了教室。
「一起唄。」
這會兒正值晚自修前的吃飯時間,趙恩若和唐蕊買飯回來,看見季北川跟在陸羨魚身後。
唐蕊是個八卦不停的小喇叭,立馬兒撞趙恩若肩,擠眉弄眼道:「恩若,你看陸羨魚和季北川居然走在一塊兒。」
趙恩若哦一聲,咬一口手裡的蛋捲兒,眼睫垂下,遮住眼底情緒。
唐蕊那嘴還在叭叭不停:「我表叔是在劇組做場務的,我聽他說陸羨魚以前沒事兒就愛去她爸劇組,聽說是追著誰跑……」
趙恩若沒把這話放心上,只不在意問了句:「她追著誰跑?」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教室。唐蕊接話道:「就近年特別火的那個高顏值導演,好像叫——」
「哦對,叫謝臨淵。」
……
陸羨魚走了兩步,轉身瞪著緊跟她的季北川:「你有病嗎?」
「給治嗎?」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語氣。
陸羨魚覺著她耐性被季北川磨個精光,她索性不理人,大步往前走。
彷彿身後跟著的是狼豺虎豹。
季北川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雙手撐在腦後,盯著陸羨魚後腦勺走神。
他覺得奇怪得緊。
自小到大,他身邊圍繞的女生多得是,以往他對這些只會嘰嘰喳喳像只麻雀一樣鬧騰的姑娘沒有一點兒興趣。
可一到陸羨魚這兒就變了,他喜歡逗她玩,看她強裝無所謂的那張漂亮小臉因他出現其他情緒。
高中部和初中部距離僅隔一棟綜合大樓,可天氣燥熱,陸羨魚走了一會兒,已經大汗淋漓,有幾根碎發黏在修長的天鵝頸上。
幾顆汗珠順著優美的下頜線,落在鎖骨上,映襯得肌膚更加細白。
季北川斂了神,又一眼,瞧見這畫面。
喉結不自覺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