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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個屁,我跟她沒有半點相似之處。」惠妃哼了一聲。
「給我個面子,今日裡你們姐妹言和吧。」
「我最後說一遍,她不是我妹妹。」
「這樣不好吧……」鄭國公主一臉為難,「難道你要叫她姐姐不成?」
惠妃覺得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要不是手還被死死地捏著,她早就抽身走人。
「你弄疼我了!」她一句嬌嗔,鄭國公主突然受不住了,猛然放開她。
惠妃娘娘帶著全部人馬倉皇撤離,衍慶宮終於轉危為安,蘇銘玥這才跪倒下來,「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鄭國公主並未就此收斂,仍然捏著蘇銘玥纖纖素手,「那你可願以身相許?」
寧妃終於看不下去,「好了好了,咱們屋裡說話吧,這日頭真真毒也,要把我曬暈過去了。」
只有魏向晚拍手稱喜,「銘玥妹妹這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窩啊!」
「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我是狼?」
「你不是狼,誰是狼?你是大色狼!」魏向晚作勢去拍她另一隻手,想讓她放開蘇銘玥。
「你說是狼,那就是狼吧,我正好吃了你們。」
「你吃我不打緊,我是被你吃過多少回了,你可不要動銘玥妹妹,要嚇死她了!」
「你這小屁孩,還管起人家叫妹妹來?」鄭國公主看樣子最喜戳姑娘的小鼻尖兒,這動作可謂信手拈來,行雲流水般順暢自然。
「問過了,我們同年生的,我八月的,她二月的,可不是我當姐姐,她是妹妹。」
鄭國公主哈哈大笑,「因得八比二大嗎?」
「那是自然。」
「好好好,你就當這個好姐姐吧。」鄭國公主左擁右抱,摟著年方二八的姐姐妹妹入得綴錦樓內坐了,又有她自己帶著的美貌小宮女前後服侍著,當真風流快活。
又調笑一番,公主起身告辭,她甩著馬鞭,瀟瀟灑灑大步走出衍慶宮,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寧妃這才放下心來,送走鄭國公主,她連忙命人將宮門鎖了,今日裡任何人不得出入,免得惠妃殺個回馬槍。
蘇銘玥差點和魏向晚抱頭痛哭,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可謂死裡逃生。
「惠妃跋扈,皇帝都由著她,不就仗著自己貌美無雙,幸好今日裡是鄭國公主來,換成別人都未必能救下你。」魏向晚驚魂甫定,直拍著胸口,要吃果脯糕餅好好壓壓驚。
「這鄭國公主當真特立獨行,她剛一出現,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王公貴族,誰成想竟然是女兒身!真真是奇女子啊!她能在皇宮裡騎馬來去,想必大有來頭?你快說與我聽。」
魏向晚本來要賣關子的,只是她孩子心性,有什麼話憋在心裡都恨不得立刻說出來,此等關子,哪裡賣得來,於是一五一十將那鄭國公主的行事為人點點滴滴道來。間或讓寧妃插一句嘴,都是:「對不對,我沒說錯吧?」
原來那鄭國公主乃皇帝胞妹,早年皇帝在世時最為得寵,小時候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先是封為南陽公主。誰知道長到十五六的時候,突然性情大變,從此就喜男裝打扮,舞刀弄槍。對了,還好女色。不過她到底也是個女兒身,是以對著後宮裡哪位漂亮的妃嬪發花痴佔便宜,旁人也只當她是開玩笑,不以為意。皇上也是由著她的性子,在宮裡哪個皇宮貴族都不能騎馬而行,更不能攜帶兵器,唯有鄭國公主可以無視宮規,自由來去。也因此,她還做下過一件駭人的事。
說到此,魏向晚故意頓了頓。
寧妃看她說得口沫橫飛,給她遞上茶水。
魏向晚茶都顧不得喝,「你聽說過袁貴妃吧?」
蘇銘玥點頭,「聽過,這位貴妃不是薨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