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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身份確認的怎麼樣了？&rdo;

李慶冉走到放著頭的桌子旁，&ldo;林純，孫默玲，姚謙，這三個你都認識了。這三位的身份，都是在你們的檔案庫裡找到的。&rdo;

陸明舟皺了皺眉。

&ldo;他們仨都有犯罪記錄，另外，其它軀幹有跟張明在京江藝術學院查到的失蹤學生匹配的，也就是說，恭喜你，已經確認了了九個，不對，還有一個楊仲文，十個受害人。&rdo;

陸明舟忍了好幾忍，才沒把手裡的手機甩出去。

案子越鬧越大，而且他們所查到的線索，明裡暗裡都是兇手暗示著他們去找的。

或者說，難道兇手知道他們的行動計劃？

陸明舟身體僵了一僵，沒由來的看向法醫解剖室的玻璃窗子，外頭是檢測的大辦公室，跟著他來的蘇煬江達幾個人正站在外頭跟技術人員瞭解著死者的身份。

蘇煬很敏銳，感受到了陸明舟的視線，眼睛往這邊一飄，陸明舟立刻收回視線，這一切都被李慶冉捕捉到了。

&ldo;怎麼，懷疑自己的兄弟？&rdo;

陸明舟咬了咬牙根，&ldo;我一直以為，洩露警方行動的是天童。&rdo;

&ldo;那小帥哥？你怎麼懷疑到他了？&rdo;李慶冉難以置信的挑了挑秀眉。

&ldo;他，畢竟不是系統裡的……&rdo;其實是因為他能看到鬼……想到這，陸明舟不由分神，思緒跟著進了那高牆之內。

&ldo;現在呢，不懷疑他了？&rdo;

陸明舟雙手撐在放著頭顱的桌子上，六顆腦袋面對他，雖然有腐爛的，有浮腫的，但六個面孔卻是同樣的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

&ldo;你說他們死之前經歷了什麼？&rdo;

李慶冉在陸明舟身旁，面對著他站著，單手撐著那解剖臺子，轉過頭來回看著那六顆在她眼裡相比較生命，更像標本的頭顱。

&ldo;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沒有痛苦。&rdo;李慶冉的聲音很輕很柔，陸明舟難得沒有聽到她語氣中的刻薄和調侃。他轉過頭，看著眼前這位不施粉黛乾脆利落的女強人，有些無力的笑了笑。

&ldo;所以，你跟江依濃髮展的怎麼樣？&rdo;

李慶冉一愣，心裡所想全寫在了臉上：你咋知道的。

&ldo;拜託，你是我最近接觸最多的同事之一，她是我噩夢一般的前任，再說，我是警察。&rdo;

&ldo;哦，警察大人，請把這份閒心放在破案子上。&rdo;

&ldo;明舟，受害人的檔案都拿到了，怎麼著？&rdo;

眼前站著的是他隊伍裡的核心，陸明舟自認自己資歷淺，跟這幫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輕警員的相處方式比較像哥們兒朋友，資歷老一點的也都自己放低姿態不惹那一身腥，但今天，他不知道問題是否就出在這幫跟著他的兄弟身上。

&ldo;我就直說了吧，如果不是鬼在作祟的話，那就是我們中間出內鬼了。&rdo;

蘇煬大致也猜到了陸明舟要說什麼，默默地往後挪騰了兩步，站到了肖綃、江達和張明的身後。

&ldo;從天使像開始，兇手一直走在我們前頭，甚至是牽著我們的辦案節奏，包括洩露給媒體的案發現場照片，這些也許我們還能含糊其辭的用巧合掩蓋而過，如果說，我們能發現老巷子裡的屍體，是因為天童的原因，&rdo;李慶冉在，陸明舟沒法說的太明確，&ldo;那物流貨車裡的這些屍體，很明顯是兇手故意而為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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