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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四目相接，對方眼底的答案各自瞭然。

&ldo;喜歡女人？&rdo;

白一茜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ldo;那你跟李宗良是什麼關係？&rdo;

聽了這話，白一茜面露不耐，大概是這個問題確實讓她感到了羞辱和憤怒。

&ldo;我是做壁畫的，之前給一個開私人影院的姐姐做了一幅畫，他當時覺得很喜歡，就讓我幫他也做一幅。我承認，他很有魅力，我也確實有被他吸引，但那跟性無關，你們能明白嗎？&rdo;

&ldo;精神交流？&rdo;

白一茜皺了皺秀氣的眉毛，輕聲嘆口氣，好像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是好。

&ldo;就是，我覺得他理解我，理解真正的我。&rdo;

蘇煬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麼，這不就是變態之間的惺惺相惜嘛……

&ldo;他理解我的思想，他理解我這麼做的意義。&rdo;

&ldo;殺人的意義？&rdo;

白一茜秀氣帶點兒病弱氣質的小臉兒上突然閃現出極致的憤怒。

&ldo;是藝術。&rdo;

蘇煬緩緩靠向椅背，還真他媽讓那小神棍說準了，他們是把這當成&ldo;藝術創作&rdo;了，至少白一茜是這樣做的，而李宗良的目的……

&ldo;是李宗良讓你做這些的？殺人，搞藝術。&rdo;

&ldo;跟他無關。&rdo;

蘇煬心中暗暗叫苦，這姑娘大概是個軸貨，被人利用了還要給對方數錢的型別。

&ldo;小妹妹，我希望你知道這個罪有多大。&rdo;

白一茜的臉色白了又白。

&ldo;你我都心知肚明，這案子不是你一個人能做得了的，殺人？分屍？重新組合？棄屍在市中心？這中間需要一個人煙稀少並且空間巨大的作案地點，還要有能夠運輸屍體的車輛，最起碼，得搬運屍體吧，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rdo;

聽著蘇煬的分析，白一茜的臉色一絲血色都沒有，她緊緊抿住薄唇，那模樣就好像一個準備就義的孤膽戰士，只可惜，她不過是個被人扔出來的炮灰。

&ldo;你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嗎？&rdo;

蘇煬話風一轉，白一茜始料未及。

&ldo;說實話，我們一開始都以為你是受害者，直到昨天為止，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可是正是李宗良找到了我們，提供了關於你的線索，我們才開始懷疑你是否只是躲了起來。&rdo;

白一茜的眼神開始動搖，她聽從他們的安排，這段時間沒有跟任何人聯絡，製造了自己已經遇害的假象，可是警察突然找上門來，而且明顯就是奔著她而來，確實讓她大感意外。

&ldo;女人，在刑事案件中是最好被攻破的，這不是性別歧視，而是女性確實更為感性，所以我們辦案子，絕大多數情況都會從女性入手，而你，是這起案子裡第一個被丟出來棄子，還想要維護誰嗎？&rdo;

白一茜死死咬住下嘴唇，但看在蘇煬的眼裡，卻滿是破綻，弱小的有些許可憐。

這時，蘇煬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開啟一看，是陸明舟發過來的崔胖子簽字畫押的口供，他把照片一張張給白一茜看了。

&ldo;看到了？我們已經掌握到了李宗良殺害楊仲文的確鑿證據，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狗急跳牆，把你們都出賣了。&rdo;

白一茜本來已經開始動搖，面露恐慌，聽到最後一句話，她臉上的迷惑一閃而過，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