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陸瑤,只要你說,我就信你(第1/2 頁)
「你知道。」江景明的聲線略有冷淡。
陸景溪的右眼角朝上瞄著,「我聽不懂你在什麼。」
「下次撒謊的時候,注意面部表情管理,紅繩,拿來吧。」
紅繩。
十多年前,江景明的母親去寺廟祈福,給江景明祈來一條紅繩。
因為那段時間江景明不知怎的,經常做噩夢,發燒不退,他母親有點迷信,所以就去祈福了。
願她的兒子平安喜樂,健康無憂。
陸景溪初中留著齊腰的長頭髮,但是她懶,從來不扎頭髮,那麼披散著,每次起立的時候頭髮甩到江景明臉上,所以江景明把這條紅繩,給景溪了,讓她扎頭髮。
她這一紮,就是好幾個月。
後來……
那是一個落日與晚霞交織的黃昏。
街角的衚衕裡。
「你就是這樣的人嗎?」少年將她堵在牆上,深邃的眼底夾雜著幾縷疼痛。
「關你什麼事?」
「陸瑤,只要你,我就信你。」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對了,這東西還給你!」
她將手腕上的紅繩扔在他身上。
但是當時江景明沒有撿,紅繩從他的身上慢慢落下來。
她轉身要走,反被他扯住胳膊按在牆上——
雙唇相貼。
是江景明主動的。
她驚嚇般猛地直起身子,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緋紅的嘴唇。
景溪什麼都沒,撿起地上的紅繩,轉身便跑了。
然後——
她這一跑,就是好多好多年。
思緒回歸。
陸景溪沉默地從包裡拿出那根紅繩,邊緣已經有點磨損的痕跡。
「我現在是短頭髮,也用不到了,那就還給你好了。」
將紅繩遞過去,她的指尖觸碰到了他的掌心。
白淨溫熱的一隻手,美中不足,是右手食指殘存著一道傷疤。
這是她初中,在桌子上刻字,不心劃傷了江景明的手,留下來的。
這麼多年了。
這道傷疤,彷彿一種印記,一種不肯放手時光的倔強,彷彿永遠都活在那個盛夏,當時的江景明和陸瑤,是坐在最後一排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然而他是班裡眾星捧月的溫暖王子。
她是被人唾棄的不知檢點的壞女孩,哪怕成績好,也無法堵住那些饒嘴。
陸景溪的眼睛有點疼,她別開眼去,「還你了,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助理這個人情,我想想怎麼還你。」
「嗯。」
他收緊了手。
陸景溪轉身走了。
她一個人,步伐快速。
初中的時候她也是這樣。
我行我素,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個人。
江景明記得有一次,看到陸景溪遠去的背影,孤零零的,夕陽將她的影子切割得長而寒涼,她步伐堅定,像是一把絕世名劍。
陸景溪的背影一直在江景明的腦子裡面迴蕩。
他握緊了手裡的紅繩,五指捏著繩子的紋路。
「陸瑤,大張旗鼓地來,想要悄無聲息地走嗎。」
……
周凱南出院了。
是陸景溪給他辦的出院手續。
「姐,試鏡怎麼樣了?有訊息了吧!」
「我透過了,讓我下個週一進劇組拍戲。」
「太好了!你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看到陸景溪接戲,周凱南比她本人還高興。
「我自己去劇組就行了,你闌尾炎,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陸景溪低著頭,給周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