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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連累別人不說,程彌是不怕陳招池的,她說:「你有膽現在就這麼做。」
「還有,」程彌看著他一字一頓說,「我想跟你說,陳招池,那是你活該。」
「我活該嗎?」
陳招池突然掐她脖子:「程彌,我是該死,你不該死嗎?」
陳招池入獄是因為江訓知,那場車禍死者江訓知有責任,但陳招池同樣有責任,最後陳招池入獄兩年。
「我們本來應該在裡面作伴的,你呢?」陳招池說,「你為什麼要聯合那個女人從裡面跑了?」
當年程彌在陳招池臉上那一刀,因為陳招池母親一紙刑事諒解書,她逃脫了手上那隻手銬。
程彌這邊賠償鉅款,和陳招池家屬之間達成和解,由此陳招池母親出具一紙諒解書,雙方私了。
那紙諒解書是黎燁衡出手的結果。
程彌是黎燁衡和黎楚把她從局子裡撈出來的。
那天從裡面出來,黎燁衡和黎楚在外面等她,然後把她接回了家。
而陳招池,則是死死被留在了監獄裡。
陳招池越發用力掐程彌脖子:「你這輩子最討厭那個女人了,你們為什麼要給她錢?」
陳招池在被他母親當死人對待的日子裡,不,連死人的待遇都不如,甚至連畜牲待遇都不如,被當成畜牲打罵,丟棄,送去被人凌辱。
最後對母親由深深的愛變成了入骨的恨。
恨到已經成執念,沒了它都活不下去。
陳招池說:「你們憑什麼讓她給我做主啊,為什麼要給她錢,你們知不知道她卷錢跑了啊?」
「他媽的跟她那老公和兒子卷錢去過好日子了。」
程彌已經快喘不過氣,但只皺一下眉頭,沒露出痛苦神色,要掙脫,但力量懸殊,根本掙脫不開。
陳招池臉上的笑逐漸變得變態:「說回你,程彌,你說我們之間爛帳這麼多,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呢?」
「我們都是爛人,所以,一起爛掉吧。」
說完,鬆手。
呼吸湧入,程彌輕微咳嗽起來,眼睛狠狠盯著陳招池。
陳招池喜怒無常,上一秒還目眥欲裂,這一秒已經掛上笑容了。
「還有啊,我還想問問你呢,見面實在有太多話要說了,都忘了問你。」
程彌還有點不舒服,靠在牆上。
陳招池忽然靠近她,笑裡全是惡劣:「你怎麼這麼失敗?勾引黎燁衡把人勾引到別的女人床上了。」
陳招池從以前就一直知道程彌對黎燁衡有意思。
但他從不對黎燁衡下手,不是因為忌憚黎燁衡是長輩,而是他清楚怎麼樣能最痛苦凌遲程彌。
還有什麼比親眼看著喜歡的人跟別的女人結婚,上床,生子,更絕望的呢。
清醒的萬念俱灰,可比抱著死人遺憾,要慘多了。
陳招池喜歡這種變態的折磨感。
而陳招池不知道的是,程彌現在巴不得他這麼想。
陳招池說:「現在勾引不到黎燁衡,就要勾引他老婆的兒子,膈應他們夫妻倆破壞他們婚姻,有必要這麼愛黎燁衡麼?程彌。」
程彌巴不得他這麼想,只要他認為她跟司庭衍糾纏,是為了破壞黎燁衡和司惠茹感情。
而不是知道司庭衍對她的重要性。
只要把司庭衍往安全處推,怎樣都好。
司庭衍她賭不起。
江訓知和黎楚那經歷再來一次,她會死的。
哪怕只有一點可能,程彌也不會讓司庭衍冒這個險。
陳招池是個爛人,他真的會拖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她想的這些,陳招池通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