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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洵酒吧不少,但火的就那幾家,只不過要全跑一遍還是得花點時間。
程彌想跑一趟,走到衣櫃前,隨手拎了件外套。
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黎楚掛在旁邊的一件外套,外套從衣架落下來,啪嗒掉到了程彌腳邊。
程彌彎身去拿,想幫黎楚重新掛回衣櫃裡,忽然眼尖瞥到地上一片白色紙巾。
她動作稍停,而後伸手去撿。
是一張正方形紙巾,質地有點硬,上面用黑色原子筆寫了個手機號碼。
手機號碼下面有一個顯眼的logo。
英文字母,某家酒吧的名字,這張紙巾是那家酒吧的定製紙巾,被人拿來寫手機號碼搭訕。
這家酒吧程彌有印象,剛來奉洵那陣子和厲執禹他們去過,人挺多的,應該就是陳招池常去的地方了。
程彌把黎楚衣服掛回衣櫃,帶上外套出門。
——
街邊一家露天燒烤攤,鄭弘凱喝得爛醉倒在一張摺疊木桌上。
他沒醉死過去,嘴裡罵罵咧咧蹦著髒話。
「媽的!老子去的是拘留所,蹲的又他媽不是監獄!」
耳邊手機又一個兄弟結束通話他電話,鄭弘凱唾沫橫飛:「你媽的,狗眼看人低是吧,老子遲早跟你們沒完!」
他今天早上十點多從拘留所出來,家不能回,飯吃不上,電話從早打到晚,沒一個接他的,平時義氣得不行,現在找給送點錢一個個跑沒影。
安靜一會,又罵,這回嘴裡不是罵兄弟了。
「操你媽的,臭婊子程彌,看老子這回不把你弄死。」
陳招池和黎楚,還有他那幫兄弟從燒烤店出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咒罵程彌的話。
鄭弘凱酒品不好,又是撒酒瘋又是罵人的,引得來燒烤店吃宵夜的人頻頻往那邊看。
老闆看不過去,滿臉不耐又想走過去趕人。
然後就被陳招池叫住了,他咬著煙,往那兒抬了下下巴:「那人怎麼回事兒?」
板是個光頭,很矮,比陳招池矮了兩個頭。
他往鄭弘凱那看了一眼:「能怎麼回事,沒錢唄,還要來吃,我趕了他好幾趟,那小子說他打電話找人過來結錢。喏,你看,打到現在,連個魂都沒見著,聽那話今天是剛從局子裡出來。」
老闆說真晦氣:「就當我今晚這單被狗咬了,得趕緊叫走,影響生意了都,店裡客人個燒烤都吃不好。」
說完就想過去,卻被陳招池抬手拽了一下,然後懷裡很快多出一張一百:「這桌我還了。」
陳招池說完便抬腳朝鄭弘凱那張桌子走去。
黎楚在他背後,看了他一眼,幾秒後也跟了上去。
陳招池走過去後,長腿一跨在小木凳上坐下。
鄭弘凱跟一團爛泥一樣癱在桌上,握著啤酒的右手纏著繃帶。
那繃帶一看很久沒換,發黃髮黑,又透著點血紅。
陳招池彈了下舌,抬手拍了拍鄭弘凱臉,問他:「誰弄的?」
鄭弘凱神智已經被酒精灌暈,徹底醉死在桌上,嘴裡含糊不清在罵人。
具體聽不出在罵什麼,但在罵誰倒是聽得挺清楚。
程彌這兩個字重複顛倒在他的罵聲裡。
陳招池聽笑了,對身後黎楚道:「不上來給這男的一耳光?他在罵你那小姐妹。」
黎楚冷漠斜了他一眼,要走了。
陳招池跟腦後長眼睛似的,伸手拽住她,扯到身邊:「幹什麼,一點就炸?」
「黎楚,我可不會哄你。」
剛說完,桌上鄭弘凱受傷那邊右手胡拍,痛得脊椎反射性一緊,嘴裡罵的是程彌。
陳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