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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得守空房,我起碼還有三天才回來。」
運動完心情挺好,她繼續跟他扯淡,「那你報銷路費,我去找你。」
「你只要來我就報銷。」程帆不想和這個會說好話、但不會有任何實際行動的女人胡謅,轉移了話題,「你怎麼想開始運動了?」
「睡不好,想著運動能不能助眠。」
他喝了口湯,鮮美中帶著輕微的酸辣,讓人胃口大開,再將生牛肉夾到湯粉內,「那你請什麼私教?我帶你跑步去,你順便可以杜絕了我發展婚外情的機會。」
林夏大笑,可小腹的肌肉的痠痛讓她不敢笑得太大聲。這個人,可真是斤斤計較。
他大多數時候是早上去健身房,偶爾晚上戶外跑。
一次他晚上跑完大汗淋漓地回了家,坐在沙發上看電腦的她瞧了他一眼說,你很少在晚上出門運動,回來時還這麼累,你是不是出門偷情去了?
他關了運動手錶的鍛鍊記錄,跑了七公里,也不辯解,就討論了下作案時間:我出門四十五分鐘,找個安全的地方,路程來回要十五分鐘。上床就算再刺激,也出不了這麼多汗,我至少快跑十五分鐘衣服才能濕成這樣。你確定剩下十五分鐘我就能完事?
她頭都沒抬,邊看檔案邊指出他的漏洞,你的快跑時間不能獨立,來迴路上跑步也能出汗,說不定想著老婆在家還能偷情,更刺激了唄。
就逗了他一次,被他記到了現在,林夏憋著笑,「不用,我信任你,我報個普拉提就行。行了,你吃早飯吧,我掛了。」
掛完電話的程帆都沒意識到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當初在這建工廠時,他時常過來,只要在這座城市,都住在這。住過的酒店太多,這一家並沒有太驚艷,一直保持著高水準而已。每次都很趕,沒有欣賞的閒心。
白天在塵土飛揚的公路上跑,見識著此地最真實的一面。此時置身酒店,舊時的法國風格,腳下花團錦簇的地毯,充滿年代感的桌椅,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來,頭頂的水晶吊燈偶爾折射出光芒,讓人產生時空的錯亂感。
他沒有文藝細胞,不曾讀過以此地為背景的小說《情人》,但年少荷爾蒙旺盛時看過那部電影。現在忽然想起,倒覺得這家酒店別有風味。在這與她度假也不錯,只幹一件事就好。
林夏沒有敲門,便進了林建華的辦公室。
他正拿著採血筆,眉頭一皺,血從指尖流出,再按了指腹,將血滴在了試紙上。邊等結果邊看了站著不動的女兒一眼,「坐。」
「爸。」林夏看著桌上放著好幾瓶藥,心中忽然有點酸澀,猶豫著問了句,「你身體還好吧?」
「死不了。」結果顯示出來後,他扔了針頭和試紙,「找我什麼事?」
「爸,a市去年的幾輪土拍,一半都是城投托底,底價成交。現在市場遇冷,政策不確定性大,我們的資金壓力也會很大。a市雖然位於長三角,但優質資產與資源並不偏向於它,在這搞這麼重資產的專案,會不會風險太大?」
林夏說完,發現林建華看著她不說話,一張沒有喜怒的臉,那是他不滿意的前兆。但她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抬頭看他、等他說話。
「說完了?你研究這麼幾天,就得出這個結論?」林建華從桌角拿了份檔案放到手邊,也沒掀開,「我突然有點後悔讓你來做這件事,你一直是個厭惡風險的人。你從來沒有想過,也沒膽子把生意做得更大。」
「也不知道你像誰。」他輕笑著似是囈語,不像他,更不像她媽,「你進集團幾年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這樣的評價,林夏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一同小時候,就像考得再好,都會被評價不聰明、太過認真顯得呆板、做事情很笨不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