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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種人談不了道德,但對這種事發生的可能與後果無任何預判,不是蠢是什麼?
上帝博愛,把智慧撒向人間。媽的,一群智障,非得撐著傘。
他不耐煩地扯了領帶,又回到了飯局上,爭取半小時結束,他要回家歇著去。
結果又是遠離預期,但也算早,九點半就結束了。這個飯店沒有地下車庫,他來時將車停在了對面的停車場。程帆不愛用司機,他邊往外走,邊想是打車還是喊代駕。
結果,還沒走到馬路邊上,就看到了坐在花壇旁長凳上的女人,她看到了他,站起了身,並向他走過來。
「你好,剛剛謝謝你。」
程帆沒有心情應付一個來表達感激的女人,「不用。」
那個女人也沒繼續囉嗦,卻是從包裡拿出個信封,遞給了他,「我也不想浪費你時間,請您收下。」
程帆看了厚度,樂了。
他自然是不會收,但她在這等他一個小時,不簡單。
他指了對面的星巴克,「你請我喝杯咖啡就好,我不需要這個。」
九點半的星巴克裡已經沒什麼人,一個員工在料理臺上清洗著容器,另一個員工在拖地。他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程帆挺喜歡星巴克,裝修風格、燈光和氛圍,讓人坐著挺舒服,他沒事時就帶本書,去個人少的店坐半天。
她端了兩杯咖啡走過來,穩當地放在了小圓桌上,再坐在了他的對面。
程帆看她雖然一身都市職場人打扮,但仍略顯稚嫩,可能是長相,也可能是純澈的眼神,與人打交道時,不夠老練,「你這是剛工作?」
「不是,我已經畢業快兩年了。對了,我叫林夏。」
溫熱的紅茶拿鐵落肚挺舒服,程帆並沒有介紹自己,「好,林夏,我沒有幫你什麼,你沒必要這麼謝我。」
他內心納悶,他今天穿的很廉價嗎?還是像個落魄到上飯局陪領導喝酒的潦倒下屬?
晚上來飯局前去了趟工廠,襯衫有點皺和髒,也沒來得及換。前段時間跟朋友喝了大酒,半夜坐在大馬路上,打了電話讓人來接他,等他清醒時,手錶和兩個手機已經沒了。他反省了下自己,真不該這麼喝大了。挺貴的表丟了有點可惜,但萬一命沒了呢。他痛定思痛,決定半年不買也不戴手錶來警示自己。
「我不是在特地等你,就是坐在外面冷靜了一下。我不覺得我剛剛是衝動了,也許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估計這姑娘是第一次在飯局上被人騷擾,入秋的夜裡寒氣重,手捧著咖啡,面容冷靜,卻藏不住聲線中的一絲顫抖。
「就算有更好的方法,但如果你沒那麼做,估計事後會懊悔沒痛快一把,人還是要在兜得住的範圍內活得隨心所欲。」
林夏被他逗笑,剛才出了包廂,她就去衛生間洗了很久的手,「你說的對。」
「是老闆讓你來參加飯局的嗎?」程帆看著她猶豫著沒回答,也沒打算繼續問,「混人脈的飯局,是談不成事的。」
「我不是混人脈。」她下意識反駁了他,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嘆了口氣,「你不懂。」
「不說這個了,你是韓總下屬吧?你剛剛幫我,會讓你被老闆罵嗎?」
他差點把口中的拿鐵噴出來,憋著笑喝下了那一口後,老實回答了她,「不會。」
「你不要有別的想法,大家在外面打工都不容易。我比較有錢,你幫了我,你也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會在飯局上站出來的人。這點錢沒什麼,你收下吧。」
她又從包裡將信封拿出來,放到了他的咖啡杯旁邊。
進咖啡店時,不知她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她有何目的,程帆存了警惕心,但她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