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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遙不知道司雲這是要做什麼。

近些日子很多事總壓得白遙喘不過氣來。司雲的事算一樁，先前玉杜鵑的事也算一樁。

王娟打來電話後她和周月明提了下，依照白遙想法，當日參與聚會的親戚朋友都非富即貴的，誰也不會去貪圖她一份不值錢的禮物。

白遙只怕是有心人作祟，想要暗地裡搬弄是非。

周月明聽了卻無所謂：&ldo;那又怎麼樣?你是跟我結婚又不是跟媽結婚，覺得不舒服以後不回去就是了。&rdo;

&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周月明那時候正握著她的手，他把白遙的手放到唇邊從指尖吻到手腕，白遙的手柔嫩性感，周月明含著她指肚時好像要把它吞入腹中一樣：&ldo;遙遙，你覺得這種事會動搖到我嗎?&rdo;

白遙想了想覺得也是。她稍微紅著臉要把手抽出來，周月明便咬了下懲罰她。

電話那件事後白遙試圖去緩解她與周月明之間有些僵的關係，於是待到周月明再度對她溫和些時，白遙惦念著去買點零食小吃，她和周月明晚上可以開瓶酒喝兩杯，然後聊聊天什麼的。

雖然白遙也不是那麼擅長喝酒，但周月明好像是覺得她醉醺醺的樣子也很好玩，白遙覺得只要月明開心就好了。

她推著車在超市裡挑選蔬菜水果，保鮮櫃裡面整齊地碼著紅富士，甜香的味道不用靠近便撲鼻而來。白遙拿著口袋去挑蘋果，正巧跟身旁一高挑的男人碰到一起。

白遙連忙退了兩步把位置讓出來：&ldo;不好意思不好意思……&rdo;

結果就見對方愣了下：&ldo;……白遙?&rdo;

白遙聽到他聲音時也怔住了，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那面容端正俊秀，眼瞳冷清中稍有難得的溫柔，散落的黑髮將左臉的傷疤多少遮住些，面板特別白淨。

單就相處時間而言，自幼相伴著長大的這個人遠比周月明要讓白遙熟悉。就性格而言程春則更是單純很多。

白遙如今一見了他，好像那些懷唸的時光都通通湧上來。

☆、第十四章

程春新租的房子就在這附近，他拿鑰匙開門時白遙隨意看著樓道里的印刷小廣告和牆壁的黴斑，直到程春叫她她才反應過來地跟著進屋。

這是個一室一廳相連的小戶型，四五十平，房間裡被整理得很乾淨，所以儘管小看著卻不擁擠。

白遙脫完鞋子後程春彎腰把拖鞋放到她面前，隨後去開窗通風。

唯一一張桌子在廚房裡，桌面上擺放著蘭花和盛滿涼白開的水壺，他從櫥櫃裡拿出來個乾淨的搪瓷缸給白遙倒水，白遙和程春便在這坐下來。

說是聊天敘舊，他也只是維持著那種寡言的狀態，只是他的沉默在面對白遙時並不冷淡，反倒帶著淡淡的溫柔。

&ldo;你買了很多蝦，要做什麼?&rdo;

&ldo;月明喜歡吃蝦，想試著煮白灼蝦……&rdo;

程春抬起眼看對面的白遙，她模樣沒什麼大的變化，真要說特徵就是乖，從很小起好像就是這樣了。

白遙穿得很厚實，但偏過頭時脖頸上仍能看到隱約的愛痕，好像個鎖鏈把她拷得死似的。

程春垂下眼睛，放在膝蓋上的手稍微收緊。

&ldo;我們有半年沒見了吧。&rdo;白遙還記得上次碰面是在她婚禮當天，程春曾在席間一閃而過，後來便消失了。

&ldo;嗯。&rdo;對面男子輕聲應著，他穿得同白遙一般厚實，黑色的高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