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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門後倒是格外地安靜。
像是,風平浪靜。
夜晚的插曲算是就這樣過去,但夜裡陸書北睡在床上,睡得並不算太安穩。
半夢半醒間,他總覺得自己的腳腕癢癢的。困極了的他起不來,想著是不是蚊子在作祟。
但,蚊子向來是要多叫上一會兒的,怎麼今晚突然老實起來,不吭不聲地咬起人?
……
…………
陸書北努力地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最終他還是沒能抵擋住睏意,放任自己陷入漆黑的漫長的夢中。
第二天,清晨。
在醒來的那一刻裡,陸書北有種不真切感。以往他都是和玩家們一起進入副本,有人陪著,便沒空想那麼多,如今突然讓他一個人呆著,那種對未知的恐懼感和孤獨感就數倍地湧向他。
好在早晨的太陽光算和煦溫暖,走到窗前向樓下看看,一切也算正常……
啊不是,樓下不算正常。
是沒有什麼血霧怪物之類的存在,但,那些停著的警車是怎麼回事?
不久後,樓道里的動靜給出了陸書北答案。
就在那間昨晚鬧事的房間裡,今早被發現了六具屍體。全都是一些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且他們都別著白花綁著黑帶子,做奔喪的打扮。
那些立在走廊中的警察們並不避著陸書北,所以他聽到了一點訊息,知道包括昨晚離開的那幾個人在內,這些人全部猝死,蹊蹺得很。
話說在現實生活中,若是一個酒店出了這樣的事情,八成要停業,可這兒只是由警察把屍體弄出去,接著再把房間打掃乾淨,這就算完事。
陸書北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看著那一具具蒙著白布的屍體被往出送。也不知是不是看錯了,恍惚間他覺得,這些人,他是在教室裡見到的。
那麼,這些人是玩家?如果是這樣,昨晚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
於是陸書北追到了樓下,想再打聽點訊息。遺憾的是,這些玩家再也開不了口,他所能做的,只有站在那裡目送著他們,哀悼。
巧的是,最後一批警察剛走,一位戴著眼鏡的男性就與他們擦肩而過,走進了酒店裡。
他環顧四周,很快就在右手邊的餐廳裡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直奔著那對母子而去。
另一邊,陸書北注意到了這一情況,領了早餐券,也跟著進去,在附近坐下。
他離這幾個人不遠,所以聽得清楚,知道了這男人是一位記者,是來專程採訪這對母子的。
說是要籌集什麼善款,這位記者才來瞭解情況。
這就很有意思了。這孩子的情況是有點慘,但依他們的打扮和氣質來看,並不算窮到走投無路。現在,面對記者的提問,這位母親捋了捋自己的頭髮,流露出苦情劇裡的人常有的悲苦神情。
&ldo;你看。&rdo;
她一邊說著,一邊架著兒子的兩條胳膊,讓他立在地上,試著走路。和以往一樣的,孩子的腿根本無法站立,軟綿綿的。
&ldo;嗯,去醫院檢查過了,是嗎?&rdo;記者開著錄音筆。
&ldo;是,醫生說了,沒有任何問題,&rdo;提到這個,母親更愁,&ldo;可他就是不會走路。&rdo;
聽到這裡,記者同情地望了望孩子,只是在他的眼底深處,還有一絲絲懷疑。
也是,裝病賣慘的人很多,說不定這對母子只是合起夥來演戲騙錢,他是記者,見過的人和事太多了。
過了一會兒,記者扭過頭來,發現了陸書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