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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鞭子在我手上,怎麼抽,我說了算。」
「不知天高地厚,你這是要與我水月門撕破臉皮啊!」大長老在心中冷笑。
孟封聽著路朝歌的話語,渾身寒毛直立。
他此刻已經被嚇傻了,倒是真沒動什麼歪心思了。
他剛入門時,正好有一位師兄犯了大錯,他見識到過鞭罰的厲害。
孟封如今回憶起來,都覺得渾身上下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
「師父,師父救我!」孟封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大長老終究還是心疼愛徒,權衡利弊後,決定先許些好處,大不了以後再想辦法去墨門加倍搞回來。
他那陰晴不定的醜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道:「路掌門,這邊說話。」
說著,他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只是路朝歌背對著他,巍然不動。
他俯瞰著雙腿都已站不直的孟封,道:「本座給你三個選擇。」
「一,六記鞭罰。」
「二,接本座一劍。」
孟封聞言,忍不住問道:「那……三呢?」
「喔,沒有三,逗你的。」路朝歌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道:「要不,三就是二者合二為一?」
大長老站在一旁,忍不住再次開口,且聲音自帶怒意,喊道:「路掌門!」
路朝歌依舊置若罔聞,他根本不虛。
水月門現在局勢太亂了,他搬出劍宗宗規,沒人敢做任何小動作。
對於大長老而言,二長老在一旁虎視眈眈,只要路朝歌咬定宗規,大長老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敢做初一,二長老就敢做十五。
他巴不得大長老為徒弟出頭呢,今天對二長老來說實在是太美好了。
更何況,我路朝歌的字典裡,就沒有怕字!
最要命的是,水月門的其餘弟子並不知曉,路朝歌也並不知曉,這幾日的水月門內,住著一位貴客!
這位貴客,大長老與二長老都要小心服侍。
他們也不敢讓這位貴客看了水月門的笑話,導致對水月門的印象變差。
此刻,除非路朝歌願意私了,替那戶死了人的凡人做主,當作這件事沒有發生。霧河是他的地盤,他說了算,可以把痕跡都給抹掉。
但很明顯,他的態度極其堅決。
孟封瞳孔大震,他看了看自己那不再說話的師父,又看了看俯瞰著他的路朝歌,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了。
擺在他面前的就兩條路。
要麼去承受鞭罰,要麼接這位年輕掌門一劍。
孟封聲音微顫,開口道:「我……我接劍!」
對於接劍,他還算有點底氣。
他的境界不比路朝歌低,雖然對方貴為掌門,看著也有恃無恐,或許實際戰力很強。
但僅接一劍,應該也不至於堪比那六記鞭罰吧?
對於劍修來說,劍心便是道心,心鞭抽打劍心,這才是真的難頂!
「可。」路朝歌微微頷首,轉了轉手中握著的【不晚】。
他看了孟封一眼,道:「準備好了,就告訴本座。放輕鬆,本座的本命劍,不會出鞘。」
孟封聞言,心中大喜。
連本命劍都不出鞘,那慌什麼?
大家修為相仿,又皆為劍修,出不出劍,有著天差地別。你劍都不出鞘,若還能重傷我,老子以後不練劍了!
聽著路朝歌的話語,大長老眉頭舒展,二長老則面露疑惑。
前者以為,路朝歌改變了主意,準備放水,只想略施小戒,為自己墨門出頭,樹立威嚴就可以了。
後者則覺得這個年輕人真是一陣風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