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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潘克。&rdo;潘克低聲糾正道。

&ldo;有人從洛杉磯市中心的西聯郵政1，給我們的總部發了一封電報‐‐當然是用匿名的方式‐‐建議我們立刻搜查這間公寓。電報來自西聯的辦公室，我們述沒有追查到源頭。所以，這可能是個騙局。&rdo;

1西聯郵政，早期主要從事發電報的業務，後來發展為匯兌銀行業務。

但是，格魯克警官明顯心口不一，他故作輕鬆的態度，其實是為了保持和氣的談話氛圍。他朝兩個手下點了點頭，然後三個人都走出了房間。第三名警員靠在敞開的房門上，時不時地換一下身體的重心‐‐他似乎很疲憊，卻一直筆直地，靠在那裡觀望著。

瓦萊莉&iddot;雅爾丹小姐癱軟無力地靠在門廳的牆壁上，既沒有力氣動彈，也沒有能力思考。里斯&iddot;雅爾丹從客廳的椅子裡站了起來，想去盥洗室。

&ldo;等一下!……&rdo;門口的警員說道。

里斯&iddot;雅爾丹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坐下了。

&ldo;大家好啊!……&rdo;走廊上傳來了一個聲音。

潘克走到門口，用胳膊肘頂了一下那個警員的肚子，警員憤怒地推開了潘克的胳膊。潘克發現另外兩名警員，正站在通往樓下大廳的緊急出口附近。他們面無表情地立在那裡，距離房門只有不到五英尺的距離。

&ldo;大家好。&rdo;同樣的聲音又說了一句。潘克仔細一看，是《洛杉磯獨立報》的菲茨傑拉德。門口的警員說：&ldo;不淮進去。&rdo;

菲茨傑拉德的眼睛，在濃重的眉毛下面，滴溜溜地打著轉，他看到了門廳裡的瓦萊莉&iddot;雅爾丹小姐，以及在客廳裡，一動不動的里斯&iddot;雅爾丹。

&ldo;我明白，你們得死死地盯著這裡。&rdo;菲茨傑拉德笑著招呼道，&ldo;不過，馬克，我是報界的。&rdo;

&ldo;你聽見他說的了，不準進。&rdo;潘克往前邁了一步，面對著菲茨傑拉德。

&ldo;我從總部得到了訊息，我有不少朋友，&rdo;菲茨傑拉德說，&ldo;好像是我說，朋友，別擋著路。&rdo;

門口的警員閉上了眼睛。潘克說：&ldo;從這裡給我滾出去!……&rdo;

&ldo;里斯，&rdo;菲茨傑拉德大聲喊道，&ldo;我想跟你談一談。這很重要，里斯。也許我能幫你出主意……&rdo;

潘克把寬大的手掌，壓在了菲茨傑拉德的胸口，把菲茨傑拉德一直推到了門外。站在門口的警員，仍然閉著眼睛，靠在樓梯口的兩個警員，也同樣一動不動。

&ldo;你想被打得滿地找牙嗎?&rdo;潘克說，&ldo;還是像一個乖孩子那樣，老老實實地給爺爺走開?&rdo;

菲茨傑拉德笑了起來，他猛地一揮拳頭，潘克一閃身，順勢用左拳，劃出了一個短弧線。菲茨傑拉德哼了一聲。他剛喝過酒，混著酒精的唾液，噴到了潘克的臉上。

&ldo;嘿，住手!……&rdo;樓梯口的一個人喊道，&ldo;要打架到外面去。&rdo;

潘克抓住菲茨傑拉德褲子的後襠，把他推下了樓梯。

瓦萊莉&iddot;雅爾丹小姐吃力地挪進客廳，坐在里斯&iddot;雅爾丹旁邊的地板上，把頭靠在父親里斯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