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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都會如此含蓄,倘若是娻便定會用最淡的語氣,說出最驚世的話語,道,“毋需多話,受著便是。”然後便是從未感受過的快樂隨之而來。
我很矛盾,也很痛苦。
矛盾在於,我不想負娥,卻又不知如何才算不負。
痛苦在於,如此之久未入娻室,她竟是從不在意,甚至不再過問,連一點暗示都無……
是了,那些曾對黑皋的溫柔,似乎霎那全收了回去。
很不甘心,為何要糾結她心中有無別人,既是吾婦,伺奉夫君天經地義。
猛然起身,娥置於我胸前的細白嫩手忽地滑落下來。
披衣,“娥且自行睡下罷,吾適才憶起尚有庶務未處理完畢。”
說罷,不再看她一眼,我害怕自己心軟再度留下,她要什麼,我知道,只是就連我自己亦不知倒底意欲如何……更不用說給她要的。
遣退寺從,一路慢慢向娻之居室行去。
“稚,你且舉著火把,毋要過高,毋要過低。”
她的聲音從囿園之中傳來,駐足。
娻長髮披肩,著得十分單薄,正埋頭細細理著幾株綠嫩植物,淡月之下,修長手指撫過的地方,似在輕顫。
“小君,小君如何知有此花。”
她垂眸愣忡一會,抬頭望天。
記憶之中,似乎她總是如此不時抬頭望天,似乎那高遠的天空有何讓她牽掛。偶爾,學她抬頭望天,卻只能望見如絮白雲。
“小時,同阿兄一道去成周,那時見路旁有此花,開得極美,一大遍,似倒吊的帳幔般,風吹過來,隱有玉壁相撞之音蕩在耳畔,那時阿兄見我如此歡喜,道回家便幫我闢出一塊囿園,種上大遍此花……只是後來……”
娻說至這裡忽爾頓下,似陷入沉思。
夜蟲鳴叫,月光的銀暉落在她黑順如絲的長髮上,籠上一層銀光,彷彿即將離去。
想到這裡,心上忽地一緊,抬腳不自覺向她走去。
腳步聲驚動了她,如一往般,抬眸見著是我,先是愣了愣,接著淡淡掃我一眼,聲調不起不伏,問了聲安。
自從娥回來後,她便如此,不冷不淡。
不像是生氣,也不像是吃醋,更不像起爭執。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說不出的怪異,卻總讓人心裡撓得慌,還未及想,我己如己往般調侃起來,“娻如此深夜不睡,可是望月思夫?”
這話說完,心裡便悔得要命,真是該死,難道還被拒絕的不夠徹底嗎?白日幾次暗示,她都裝傻充愣,敷衍過去。
明顯地,不願與我同榻而眠。
果然,今日同樣無何運氣。
娻聞言,又是淡淡一笑,似在水中撥了撥,“夫君,如此深夜還是早歇,娻隨後便歇下。”
心中,故意曲解,“既是如此,為夫便先睡下。”
掃榻以待。
抬腳向她的寢室行去,徴見著我先是一愣,爾後行禮,“公子,可需沐身?”
擺擺手,寬了衣爬上床。這晚,終是死賴著睡下來,摟著散發著冷香的身子,輕輕吁了口氣,心裡不知怎地,一股子安心。
雖然,她心中之人是別人。
這便是同床異夢罷?
爭執
臨近秋嘗,通常此時,宮中人來人往十分忙碌。待國君與士卿商議完年成,上卿著人統籌完畢之後,國君或公子便需出發往成周,以報年成,這便是秋嘗之禮的另一個原由。
這日,宋夫人吩咐眾人開始潔粢盛,做採服。宮中忙得熱火朝天,我自也不會閒著。成周舉辦秋嘗之時,國內亦需同時祭拜天神。
祭拜顯得十分慎重,無論犧牲,亦或祭食,還有玉器,祭器同禮器不僅要備得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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