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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急得有些發傻不知作何是好,帶著期盼將阿母贈我玉牒掛在裌的脖頸上,蟠螭紋觸著裌燙人的體溫,變得更加瑩綠,絛帶過長,斜斜掛在頸項。
阿母說佩玉可趨吉辟惡,但願如此。
皋己騎馬去尋里宰所說藥叟,至今未歸。
“君主,”稚絞了絞手指,“車中己無衾被,彼時您只備了兩套,現下己全給了公子……”
“公女需衾被作何?”宋皋正好歸來,剛一入門便聽稚如此說,疑惑問我。
見宋皋歸來,雖面有疲色,卻眉色稍霽,我向後看,見有一人恭立在側,想必是藥叟了。
“可是藥叟?”沒有回答皋的問題,我直視皋身後半百老者。
“公女。”老者行禮。
抬手,“毋需多禮,請看看床上稚身患何疾,己是十日有餘仍舊高燒反覆,今日竟似忽然生了寒症,直打哆嗦。”
那老者一點頭快步上前。
待他看過,耳畔皋問,“何如?是何症?”
“這……”老者躊躇,“這,只怕……還是備好身後事吧……”
轟……我竟是懵了,這話從何說起,前幾日還活蹦亂跳的小豆丁,這會竟竟……氣極,這是何蒙古大夫!
我的小裌明明可以冶好!情急之下,我忘了自己是一國優雅嫻美的公女,擼了袖子便揪起那藥叟的衣襟,露出江湖血性,惡狠狠威脅道,“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我冶好他,否則!”袖下弩箭連發,小廬被射了個穿孔。
室內靜極,眾人被我這忽然轉變嚇呆了,睜大眼睛呆若木雞看我。
我……這才意識剛剛自己做了何事,連忙放下那藥叟,恢復貴女嫻靜神情,理理喉嚨,“剛剛一時情急,多有得罪!”
說罷行禮。
藥叟乾笑一聲,面有懼色。
未等他笑完,我又一正色,“不過,還請藥叟務必冶好稚子。”
藥叟摸摸額頭,連聲答諾。
轉頭,對上皋一雙若有所思的眼,我不好意思撇頭,有些懊惱,剛剛怎麼就沒控制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只怕,又多了一個人被劃作家人,如熙所說,在意了,我才會失控發怒。
“公女……”皋開口,“剛剛公女使何武器,皋竟是從未見過。”
這個,要如何答?還好林修然不在。
原由
手指輕輕撫過床榻上仍舊昏迷的小豆丁,為了讓他睡得舒適些,我早己命世婦們將他的總角折開,絨絨的軟發因為間歇性高燒有些溼濡,緊緊貼在飽滿額角處,昏暗豆燈下,臉色慘白;兩頰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前些日子的水潤全部消逝。
原本兩頰肉肉的,所以臉看起來是圓的。一場大病下來,小下巴尖瘦的讓人心肝扯著疼。
輕輕將溼發撫開,猶記得尚在鹿邑時,小傢伙落寂盯著手中藤球,對我說,“阿父說,是阿母留給裌的……那時裌病,阿母為何不來看裌……宴說,阿母不要裌了……”
“阿母……”或許因為撫得舒服,小傢伙蹭蹭我的手掌,呢喃一句,鹹溼小手抓著我擱床榻上另一隻手的中指,指溫灼人。
現下,阿母就在身邊,為何還不好呢?這死孩子存心急死人!
正想著,皋推門進來,手中端著陶盂,“可是退了?”
說畢,有一盂粥遞至眼前。
掃一眼,粥,看起來十分美味,瑩白的稷米間青菜嫩綠,空氣中還隱隱飄著一絲肉香。
可我卻無甚味口,搖搖頭,仰臉看著皋,有些擔憂問道,“你說,那藥石可真管用?”
皋收回遞粥的手,沉默不語。廬外秋蟲的殘鳴更加嘶啞,一聲疊著一聲傳進來,此時月己上中天,所有人卻無心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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