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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一秒也等不下去了。
沈辭鏡抱著書,一路跑回了租房。
這個在s大校外的租房,是沈辭鏡上了s大後便租下的新房子,但因為某些私心,這個租房依然只有一室一廳一衛,有些狹小,但卻使得沈辭鏡能夠名正言順地與那人相擁。
沈辭鏡曾經不明白自己這樣的私心叫什麼,也對自己總是流連在那人身上難以收回的目光似懂非懂。
直到現在。
——直到現在!
沈辭鏡飛快回到了租房,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謝非言,想要向對方表明自己的心意,傾訴自己在胸口翻湧不休的滾燙的情愫。
可回到租房後,謝非言卻意外不在租房內。
這是比較少見的情況,卻又有些理所當然。
在沈辭鏡上了大學後,謝非言就似乎將沈辭鏡的課程表背了下來,所有的事都會挪到沈辭鏡上課的時候處理,比如說買菜、置辦傢俱之類。而等到沈辭鏡下課回家後,謝非言通常都會保證自己在租房裡等他,之後就是兩個人膩在一起的日常。
雖然他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甚至很多時候只是謝非言對著電腦研究什麼,而沈辭鏡則自己坐在一旁啃專業書,但這對他們二人而言,似乎就已足夠。
現在,沈辭鏡是逃課回租房的,所以謝非言不在租房內似乎理所當然。
可沈辭鏡依然有些焦慮,在租房內走來走去,想到自己一會兒的表白,坐立不安。
校外的租房就這麼一點兒大,於是走來走去的沈辭鏡在第六次轉到客廳時,心不在焉的他終於看到了擺在書桌上的筆記本。
他斜睨了一眼,只依稀看到似乎是什麼小說摘抄或者是小說設定之類的東西,裡面充滿了沈辭鏡這個現充完全不理解的名詞設定,於是沈辭鏡又翻到書皮看了一眼,而這書皮上只寫了三個字:
《傾天台》
沈辭鏡沒有過多翻看,隨手將這筆記本擱下了。
而幾乎也就在沈辭鏡將這筆記本擱下的瞬間,腳步聲從租房外的走廊上響起。
沈辭鏡幾乎瞬間就認出了這腳步聲的主人,幾乎是飛一樣衝到租房門前,開啟大門。
門外,謝非言似乎並不奇怪沈辭鏡的存在,微微一笑後面色如常地走進租房,將傘擱在門邊,溫柔道:「小鏡子今天怎麼沒去上課?」
沈辭鏡看了一眼窗外,此刻外界溫度宜人,空氣涼爽,正是一個非常適合散步的天氣,可被謝非言擱下的傘面上卻水流如注,好像他剛剛從什麼暴雨天中回來,偏偏謝非言的鞋上又非常乾淨,不說泥點了,就連水珠都沒有。
這是一個處處透著矛盾和神秘的人。
這個人並不吝於將這樣的矛盾於神秘展露在他面前,甚至可能在隱約期待著他的發問。
但沈辭鏡的目光只從這一切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謝非言的面上。
他注視著謝非言,僅僅只注視著他,開門見山道:「阿斐,我逃課了,因為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而我覺得這件事非說不可,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所以我回來見你了。」
謝非言動作一頓,而後如常:「是嗎?」
「是的。」沈辭鏡說,「阿斐,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結婚吧。」
謝非言:「……」
哪怕謝非言與這傢伙其實算得上老夫老妻了,這會兒還是被他驚了驚。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謝非言無奈看他,好氣又好笑,「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為什麼會突然跳到結婚?」
沈辭鏡理直氣壯:「我們現在是同居關係,並且是兩情相悅的同居關係,而既然兩情相悅還同居了,那為什麼不乾脆結婚?!」
謝非言早就知道,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