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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棠棠搖搖頭,「沒燒了。」
說著走過來,順手摸了摸吳嬸手上的襯衣,「這家洗衣店怎麼樣?我有兩件真絲的裙子,也要送去洗。」
吳嬸看著衣料道:「反正我看先生的衣服拿回來挺好的,跟新的似的,應該還是不錯,服務也比上次那家好。小姐有要送洗的拿出來就是了,我聯絡他們過來取。」
薛棠棠沒說話,眼睛直直盯著手上那件白色襯衣的左袖口——上面的扣子掉了,和右邊袖口比起來,搭配的正是她撿到的那顆小紐扣。
「好,我等一下就拿出來。」她一邊說著,一邊鬆了摸襯衣的手,讓吳嬸將衣服拿上樓去。
吳嬸沒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交待她等一等飯菜很快就好,然後轉身去樓上放衣服。
薛棠棠只覺得遍體生寒。
那個人真是梁志淵嗎?
為什麼他能裝得這麼好?謀殺失敗後還能對她關懷倍至,甚至主動報警、不放過任何可能性,表現得好像真拿她當妻子一樣,結果心底卻在盼著她死?
他襯衣是高階訂製款,上面的扣子也不是普通的扣子,很有質感,且上面有暗紋,哪怕去配也不一定能配到一樣的,所以她手上那顆幾乎百分之百就是他掉的。
就算不能證明欄杆是他割斷的,也能證明他之前去過遊艇,時間也對得上。
但他對此隻字不提。
一瞬間,又震驚,又憤怒,又恐懼。
他這樣,她是真的沒想到。
原本他在她生病時那樣關心她,讓她覺得……一定是自己錯怪了他。
可是現在,卻出現這樣的鐵證。
茫然失措足足半小時後,她才不得已接受這件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想種種對策。
比如將釦子交給警察,讓警察去審問梁志淵;或是直接和梁志淵離婚,等等,但仔細琢磨,又顧慮重重。
遊艇是家裡的財產,梁志淵是家裡的主人,他有正當理由可以去遊艇上,更何況他之前也用遊艇招待過客戶,他可以說自己就是有需要,所以去了一趟,不小心就掉了顆釦子在上面。
所以單憑一顆釦子,說明不了什麼,反而還會打草驚蛇,或是徒生猜忌,因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件事不是梁志淵做的,他真的只是去了一趟遊艇而已。
那自己這樣猜忌她,便是兩人離心的開始,到時候他生出異心,反而弄巧成拙。
至於離婚,那是下下策。
薛氏三年前就突然換將,如今好不容易梁志淵將公司扶穩,如果再次換領導人,那無疑會造成重大影響,甚至外界也會對薛氏多番猜測。
更何況她也不知道能換誰。
就在她煩惱時,梁志淵的電話打來了。
她穩住心神,裝出病弱的樣子接了電話。
他語氣仍然關切,擔心地問她:「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不燒了。」
「那就好,晚上本來準備早點回去,但下午的會議時間延長了,可能要一個小時後才能到家,你先吃晚飯。」
「好,你也注意先吃一點東西。」她交待。
梁志淵低聲應著,又交待她記得吃藥,以及幾種藥怎麼吃,這才掛了電話。
薛棠棠看著螢幕琢磨了半天,她就是弄不明白這情真意切的問候到底有幾分真假。
如果是有五分,那證明他是不想她死的,如果是負分,那證明他是全靠演技支撐。至於滿分十分……那不可能出現在她身上,不知道是他那個大學初戀還是鍾雲非有此殊榮。
結果在她心緒煩亂地吃著晚飯時,門鈴又響了起來,開門一看,竟是上午見過的兩位警察。
兩位警察自然是為落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