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3/5 頁)

來自明月帝國北方的定州，幾乎沒幾個會水的，這一墮入河裡立刻就淹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掙扎不了多久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隊神情冷漠的野蠻人弓箭手已經出現在了河南岸，一個個挽弓搭箭，冷森森地箭簇已經瞄準了正在河裡掙扎的明月帝國兵，藉著河北岸越燒越近的滔天大火，明月帝國兵們可以清晰地看到野蠻人臉上那冷酷地殺機。

百餘名水性稍好地明月輕騎兵最先從冰冷地河水中浮起。藉著飄在河面上地碎冰掙到了河南岸。正試圖爬上河岸地時候。守在岸邊地數百名野蠻人弓箭手紛紛松弦。弓弦響處。好不容易才爬上河岸地明月輕騎兵紛紛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中。超過一半明月輕騎兵甚至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就雙手抱著插了羽箭地喉嚨一頭栽倒在地。

剩下地明月輕騎兵一陣猶豫。再不敢輕易往南岸爬了。這時候北岸地大火已經迫近。千餘騎僥倖沒有墮入盤龍河地明月輕騎在大火地炙烤下已經快站不住了。正拼命地往河邊擁擠。已經有好幾十騎被擠下河裡。

肆虐地大火也需還需要十幾分鍾甚至是更久地時間才能熄滅。可泡在河水裡地明月輕騎兵卻根本撐不了那麼久了。原本已經崩碎地河面甚至重新開始結冰。不到片刻功夫浸在水中地明月輕騎兵就發現身邊地河水變成了稀稠地碎冰。再過片刻。等這些碎冰凝結成塊地時候那就是他們地末日到了。

等待死亡地過程是相當煎熬地。許多人寧可在戰場上被敵人一刀削掉腦袋。也不願意浮在水中安靜地等著死神地降臨。絕望中。有一名明月輕騎兵伸手扯過同伴濡溼了地戰袍披在身上。踉踉蹌蹌地踏上了盤龍河北岸。

往南岸逃肯定是死路一條。先不說守在岸邊地那好幾百野蠻人弓箭手。就是剛才被明月輕騎兵追得狼狽逃竄地三千蠻騎也已經轉了回來。一個個像等待獵物送到嘴邊地狼一樣守在對岸。哪裡還有什麼活路？

北岸地大火雖然仍未熄滅。卻已經不像剛才那般兇猛了。身上披著浸過水地戰袍也許還有機會逃出生天。有人帶頭。泡在北岸邊僥倖沒有淹死地明月輕騎兵紛紛跟著往岸上爬。然後沒等他們爬上河岸。一枝枝冰冷地利箭就從南岸射了過來。將這些明月輕騎兵逐一釘死在了河灘上。

北岸火光沖天，將南北兩岸照得亮如白晝，這些可憐的明月輕騎兵因為渾身浸水，又被泡了一段時間手腳已經完全麻木，動作笨拙得就像是狗熊，一個個全成了野蠻人弓箭手的活靶子，沒有一人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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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城外，明月大營。

司徒睿一夜未睡，燕長空、秦起等明月將領便也跟著一夜未睡。

著東方天際已經微微發白，漫長的黑夜即將過去，蠻騎殘兵的姚明遠卻始終沒有訊息傳回，司徒睿的心情便逐漸變得凝重起來，臉上的神色也不可遏止地變得陰鬱起來，難道出什麼意外了嗎？

不過很快，司徒睿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孟虎的蠻騎在遭到伏擊後損失慘重，就算沒有喪失鬥志也已經元氣大傷，根據回報，僥倖突圍的蠻騎最多也就三四千騎，而且大多身上帶傷、不堪再戰，而姚明遠的輕騎兵卻足有一個師團將近兩萬五千騎。

兩軍實力相差如此懸殊，又怎麼會出現意外？司徒睿承認孟虎是員不可多得的驍將，也承認他是個難纏的對手，卻絕不認為孟虎可以憑藉三四千筋疲力盡的殘兵敗將可以對姚明遠的兩萬多輕騎兵構成什麼威脅。

燕長空也同樣認為姚明遠不可能出現什麼意外，上前勸道：“總督大人，你看天也快亮了，你是不是先去後帳小睡片刻？如果明遠將軍有什麼訊息傳回，卑職一定會讓人第一時間叫醒大人。”

“不。”

司徒睿擺了擺手，喟然道，“本督就在這裡等著，不見確切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