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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鍾寧說話也開始肆無忌憚:「哦,你不說我還忘了,當初還是你掏的錢。這樣算,你是不是也有責任啊?」
「是你讓周望山陷害我的。」鍾寧說。
周樹無比狂妄:「那又怎麼樣,難不成你也要去告我?證據呢!好歹這小子還找到了個破本,你呢?啊,我想想,當時陷害你的人不就坐在你旁邊嗎,你不去警局告他現在待在這裡幹什麼?」
鍾寧攥起拳頭,忍住想要朝他那張醜惡的臉上揮一拳的慾望。
「你身上背著這麼多罪孽,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那個瘋女人早他媽被我打死了,誰敢來給我報應?你嗎?」周樹猖狂地看著鍾寧,「你忘了你他媽當年是怎麼跟老子認慫的嗎?現在也一樣慫,竟然還敢來我面前叫板!」
周望山伸手擦去臉頰上的淚水,抬起眼看著周樹,聲音無比平靜:「你夢見過她嗎?」
周樹像是聽到什麼晦氣的話,轉頭朝地上吐了口痰:「呸!夢見她?她也配!」
「她當年那麼小就被你買回去,又遭受你的毒打,最後還死在你的手下,你就一點不害怕?」
「你知道我他媽當年買她花了多少錢嗎?5800塊!買個兒子都沒這麼貴!結果她呢,天天想著跑,沒日沒夜地跑!全村人他媽都知道我老周家買回來個媳婦管不好,都兩年了還想著往外跑。你當我不要面子的嗎?我當然打她了!打死她也是她應得的!」
周樹越說越激動,甚至連太陽穴旁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話音剛落,周望山就將面前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在他的臉上。
在周樹錯不及防的尖叫聲中,周望山剛剛臉上的淚水和脆弱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
鍾寧沒有勸他,只確認了下包房的門是鎖著的,然後任由周望山起身抓起周樹的頭髮,狠狠將他的腦袋砸向瓷磚地板上。
周樹現在哪裡打得過周望山,別說打了,就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一開始他還滿嘴穢語,到後來聲音都發不出來,額頭被砸出了血,嘴唇也磕破,鮮紅的血液直接流了出來。
他甚至連求饒的話都說不了,只能斷斷續續地痛苦呻吟,整張臉沒一處完好,承受著似乎永遠不會停止的毆打。
最後是茶館老闆聽到其他房間的客人喊他,才匆忙過來開啟門鎖。
周望山停止了動作,站直身體,將身上凌亂的衣服整理平整,和鍾寧離開了包間,從頭到尾都沒再看地上的周樹一眼。
茶館老闆不想惹事,也不敢攔他們,只能讓服務員去報警。
走出來後,鍾寧轉頭看著周望山,把他錯落的頭髮整理順,問他:「都錄上了嗎?」
周望山點點頭,從衣服裡拿出手機,螢幕上赫然顯示著正在錄音。
他點下停止,然後播放,確認聲音錄得清晰。
「回去吧。」周望山的聲音聽起來很累。
鍾寧點點頭,朝他要過車鑰匙:「我來開車吧。」
回去的路上,周望山把筆記本上的內容拍了照片,和錄音一起發給了律師。
然後他就放平躺椅,閉上眼睛似乎睡著了。
鍾寧知道他沒睡著,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周望山不是鐵人,他現在心裡肯定正在翻騰倒海。
他需要安靜,也需要獨自消化這些情緒的時間,所以鍾寧沒有打擾他,就讓他這麼一直躺回了a市。
等到了家,周望山的律師才打來電話。
因為要先去處理暴打周樹的事,所以他回復得晚了些。但在看完筆記本的內容以及錄音後,他說:「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再加上村民的供詞,立案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好,那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