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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來形容他，最適合不過了,你可還記得師父?&rdo;

&ldo;自然，他老人家就是這樣一個人，對弟子很嚴厲，又很慈祥，雖然常常責罰我，可事後總是會那些有趣的玩意送給我，說到底是我太調皮太不聽話了。&rdo;

賀蔚南伸手在他腦袋上輕揉了下，&ldo;你是被慣壞了。&rdo;

葉書北猶豫了下，步伐也不禁慢了一小拍。

&ldo;怎麼了?&rdo;

&ldo;你可知道，師父從未逐我出過師門，是我自己想走的，我這般不聽話，名聲又不好，再呆著也只是連累了大家，我寧可讓世人覺得我是被掃地出門的。&rdo;

&ldo;我一直知道。&rdo;

葉書北有些吃驚，可轉眼又釋然了，他一直小看了他師兄，其實他什麼都知道。

&ldo;我從來不後悔我做的選擇和我的做法，我至今相信只要不是惡靈，沒有驅逐的必要，你看看王婆李叔李馨他們，還有麻煩鬼和學生鬼，說到底他們只是命運不濟罷了。&rdo;

賀蔚南停住了腳步，有個精神抖擻的老者正從暖房裡緩步而來，穿著簡便的工作服，脖子上隨意搭著一塊毛巾，膚色黝黑，滿臉笑容。

他看到了賀蔚南，笑得更開懷了，&ldo;小南，回來的正好，今天的南瓜是剛從地裡摘的，我讓他們煮了粥，你真是趕得巧了。&rdo;

賀蔚南身上凌厲又精明的商人感覺消失無蹤，像個平常的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一樣，露出了最真誠的笑容，喊了聲，&ldo;爺爺，我回來了。&rdo;

葉書北想起了葉富天，陸志遠，還有那些他見慣了的商人，只能說賀雲是最不起眼卻是最與眾不同的一個，難怪賀家從來不會參與其他的宴會。

又聽到賀雲喊他做小南，頓時覺得越發好笑了，腦內了下西裝筆挺又不苟言笑的賀蔚南要是在大庭廣眾下被人稱呼小南的情形，葉書北低頭，忍笑得實在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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