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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們請進隨喜。”醜老尼數著念珠欠身垂首招呼。
“打擾大師了。”銀漢孤星客氣地行禮說,挽了驚惶失措的霧中花隨老尼入室。
室內是佛堂,但不是在茅屋內,而是深入石壁開鑿而成。兩人按俗禮入室,首先在神案前禮佛。
剛站上拜臺前,轟然一聲大震,一道巨型鐵柵,閉住了佛堂。
“咯咯咯咯……”柵外的五老尼狂笑,聲如果啼,笑完說:“你們是這幾天來,第八個第九個兩個枉死鬼。”說完,用巨鎖釦實了鐵柵。
兩人大駭。銀漢孤星驚問:“大師,這是怎麼一回事?”
“咯咯咯,……這裡是斷腸庵,入者必死。你們要死了,讓你們死得明白。看見供桌匣麼?那裡面是敝師姐蓮華使者的人頭。三-十餘年前,我師姐妹修真蓮華庵。我與一個叫譚人風的人相愛,我那惡毒的師姐不僅橫刀奪愛,更將我毀容。我一氣之下,暗殺他兩人於南京清涼山,將負心漢的頭丟入東海,師姐的頭帶來此地供養。三十年,我就是這樣度過的。
任何入進了我的斷腸庵,必須留下性命。聽完我這些往事,消我心中的怨恨,你們便可死了。稍等等我將崖下剛到的兩個人殺了再來收拾你們。”
老醜尼一走,銀漢孤星注視著臉色怪異的霧中花說:“三十年前清涼山血案,我曾有耳聞。譚人風是君山四秀士的老四譚人龍的師弟,迄今仍不知兇手是準。咦!你的臉色怎麼……”
“我是天琴秀士的孫女彭潔如,家祖是君山四秀士之首。天!我得逃出去回家稟告爺爺,想不到這件三十年前的無頭慘案,竟被我無意中查出來了。”
霧中花驚駭地說。
“我也要出去。”他沉著地說,取過爐中的一根香,伸手出外抓住了巨鎖不住挑撥。片刻,一聲怪響,巨鎖釦解。
兩人全力拉開鐵柵,喝聲“走!”悄然從崖側走了。
午後不久,兩人到了神女詞前的小碼頭。神女詞的群魔,已經走了個乾乾淨淨。一艘小舟泊在碼頭,舟子似乎在等人。
石旁出現了綠衣少女的儷影,蒼白的秀臉綻起動人的笑容,向銀漢孤星微笑道:“謝謝你。今後,我不再傷害你了。”
說完,閃入右後崖畔翩若驚鴻一閃不見。
銀漢孤星在發怔,喃喃地說:“怪事,她這些話是何用意?”
“杜大哥,我們走吧。也許,她曾經是你的仇敵呢?”彭潔如柔聲說。
第十八章 清官赴任
船一靠上九江鈔關碼頭,小夥子李琪一躍上岸,匆匆撲奔東面的汾浦港。
鈔關距府城兩裡地,中間隔著汾浦港,但並非是無人地帶,而是城外三條大街之一。自鈔關至城根碼頭,中間有汾浦口(龍開河口)和小港。最有名氣的瑗琶亭,就在汾浦口。這兩裡地形成一條長街,中段的花橋氣象萬幹,附近棧埠林立,店鋪鱗比,極為繁榮。
他抬頭看看日色,已是近午時分,拍拍腦袋自語道:“但願羅分局主在家,不然就白跑一趟了。”
花橋以東第六家店面,便是川遠鏢局,九江分局的所在地。鏢局佔了兩間店面,規模不算大。對面江堤前的碼頭,泊了不少輕舟,桅檣林立,這都是自用的遊艇,貨船是不準停泊的。
川遠鏢局的鏢旗頗為別緻,綠色的八尺三角旗,飾以流蘇,中間繡的是一艘天藍色雙桅船,船中間是一個尺大的硃色藍邊行書“熊”字。
只消一看鏢旗,便知該鏢局完全是專走水路的鏢局。看局名鏢路,也全然是經三峽走四川。
他走近店門,向一名夥計抱拳施禮笑道:“老表,你好,在下姓李名琪,從南京來,求見羅分局主,煩請通報。”
店夥回了禮,頗表驚訝地問:“從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