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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上看出端倪,不過……
嚴巍低下頭去,用拇指摩挲著食指和中指,彷彿在感受著什麼,而他也確實在試圖感受什麼。
那是柔軟頭髮的觸感。
在夢中,他總是輕輕撥弄著某個人的頭髮。那人和他靠得很近,近到他隨時都能親上去。可是每次這個念頭出現,他就感受到一股阻力,他也只好按捺住內心騷動,只是輕撫那柔軟的髮絲。
一開始做這種夢,是在旅遊回來後的第一天晚上。
那天吃晚飯時,堂妹在餐桌上抱怨說他明明答應了陪她,後來旅遊時卻只顧著自己玩,都不知道是不是跟小女友約會去了。
母親聽到後頓時來勁了,把飯碗都放下來,一直追問。
實際上,別說是跟小女友玩了,他連旅遊時自己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過為免母親擔心,他決定在明天去醫院檢查前,都不要將這事說出來,便輕描淡寫地說自己被同事拉去一起玩,堂妹也在酒店吃完早飯後,就興高采烈地跟相熟的女同事跑出去玩了,所以他們才屢屢錯開。
然後當天晚上,他就做了那個夢。
他以為這只是因為堂妹和母親在餐桌上提到了小女友,所以他才會做和別人耳鬢廝磨的夢。
這個理由很合理,然而醒來後,他卻悵然若失地在床上坐了很久。
想躺回去繼續做那個夢,但做不到了。夢境一旦斷了就很難繼續。
第二天去醫院檢查後,得到的結果是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可以說身體健康程度擊敗了全國90的同齡人。
對於他失憶的事,盧醫生開玩笑說是不是在旅遊時遇到了魔女,和他有了一段露水姻緣,然後就將他的記憶抹除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從醫院出來後,他就一直在琢磨著這句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當時他還沒有把夢的內容告訴盧醫生,因為那種夢就像春夢,他以為和自己的失憶無關,可是在當天晚上再次夢到那個人時,他想起盧醫生的玩笑話,就越發篤信“魔女將他的記憶抹掉”的說法。
在那天晚上,他不再只是撫弄那個人的頭髮。想和那人有更親密接觸的衝動充滿心胸,於是他抓住那人的胳膊,將對方扯到自己懷裡。
那人稍微掙扎了一下,就順從地靠在他身上了。
憐愛之情像洪水決堤般湧上心頭。
他將那人的劉海撥到後面去:“我想親你的額頭。”
片刻後,他聽到了悶聲的回答:“你其實不用再問了。”
“是你要我問的。”
“……我知道錯了,你別再問了。想親就親吧。”
“那我可以親你的嘴嗎?”
這回沒有得到回應。
他覺得胸口悶悶的,還有點惱火:“你答應過回來後讓我親的。”
然後,他就從夢中醒來了。
這回他在床上坐了更久,一直捂住胸口,許久後才長出一口氣。
他一直看不清夢中人的模樣,也聽不清夢中人的嗓音,就像其他混亂的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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