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神要取勝。可是，他們沒有一點辦法。全家都在盡力為女兒的生命工作，連她哥

哥傑克也找到了一份力工，每天不言不語地苦幹，這個外表冷漠玩世的哥哥實際

也深愛著妹妹，這使麥菲亞的心裡多少保留一絲亮色。

不過，所有人的工資加起來，也是杯水車薪啊。

二十年前，麥菲亞曾有一次去非州的志願服務經歷。在那裡，她親眼見到了

很多肚腹膨出、骨瘦如柴的黑人病孩，不少人已病入膏肓，而他們的父母都只能

目光麻木地看著。那時，她無法理解這些父母，他們的麻木常常使她不寒而慄。

她絕沒想到，使人麻木的貧窮有一天會落到自己身上。

她穿上外衣正要上班時，門鈴響了，客人是一位40歲左右的白人男子，衣著

合體，舉止幹練，挾著一隻精緻的鱷魚皮包。

&ldo;是哈丁斯太太嗎？我是&l;世界反基因歧視聯盟&r;委派的律師，對受害者提

供義務服務。&rdo;

麥菲亞茫然接過那張燙金名片，歉然說：&ldo;裡奧先生，我該上班了，我的老

板不喜歡有人遲到。&rdo;

裡奧先生微微笑道：&ldo;請你打電話請個假吧，我要說的事很重要，牽涉到你

女兒的治療。一會兒你就會知道，耽誤一會兒是值得的。&rdo;

麥菲亞嘆口氣，請裡奧律師坐下，端上咖啡，又用電話向同事告了一會兒假。

裡奧先生看見了在廚房裡吃飯的小米斯，遠遠地向她招招手，回過頭開門見山地

說：&ldo;我們是一個慈善機構，不遺餘力地為每一個受害者服務。據說你的女兒出

生後，曾去太平洋保險公司辦過醫療保險，被拒絕了。這件事屬實嗎？&rdo;

他的英語中帶著隱約的南美口音，麥菲亞說：&ldo;對。我們只是事後才知道原

因，據說這家公司最先掌握了多種遺傳疾病的基因識別技術，對攜帶絕症基因者

不辦理保險。&rdo;

&ldo;他們是否對米斯小姐進行過體檢？&rdo;

&ldo;嗯。他們說是對顧客的額外健康服務。&rdo;

&ldo;體檢經過你或哈丁斯的同意嗎？&rdo;

麥菲亞遲疑地說：&ldo;大概吧，我好象填過一張表格。&rdo;

裡奧搖搖頭：&ldo;狡猾的傢伙，這使事情多少難辦一點，但沒關係，我會揪住

他們的鼻頭的。你們當時的申請表格是否儲存？如果沒有，請儘量回憶當時的具

體情況和日期。&rdo;

&ldo;請先生稍等，我記得儲存著。&rdo;

麥菲亞匆忙回到裡屋，在家庭檔案櫃中翻檢一番，居然找到了那張計算機表

格。裡奧先生高興地說：&ldo;好，這就更好辦了。&rdo;米斯已經吃完飯，經過客廳徑

自回到臥室，沒有同客人和媽媽打招呼，她的步履已經很虛弱了。裡奧盯著她的

背影，壓低聲音說：&ldo;小米斯的病已經很重了吧。你立即去醫院聯絡手術，費用

我可以先墊付10萬，這筆錢等你們的保險費索賠過來後再結算。&rdo;

他開啟皮包，取出一疊現金堆放在桌面上：&ldo;請哈丁斯太太點收，這是10萬。&rdo;

一堆嶄新的鈔票堆在桌子上，令人眼花繚亂。即使在溫室效應前的富裕年代

裡，她也從沒有持有過這麼多的錢。麥菲亞幾乎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