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許城目眥欲裂,被許了霧懟到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他強壓住怒火,心不甘情不願的辯解道:「好,就算昨天的事是我和歲歲不對,可歲歲她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了不是嗎?她左臂粉碎性骨折,可能以後都會烙下病根,這難道還不足以彌補她對你的傷害?」
許了霧依舊沒有太大的波瀾:「為什麼傷害一定要被彌補?為什麼犯下錯的人,只要付出一點代價,就一定可以獲得受害者的諒解?」
「更何況,她昨天真正傷害的,是我的母親。」
提及單素兮,許城眸光微亮,眼底閃過一抹希望。
「是,歲歲昨天確實太過分了,她無論如何也不該說素兮的壞話,了了,這件事我過後一定會嚴厲的批評歲歲,讓歲歲親自去素兮的墓地對素兮道歉,所以了了,你看在素兮的份上,能不能幫爸爸一次?你幫爸爸度過這次難關吧,好不好?」
許城這番話實在是很難不讓許了霧失望。
她一直以為許城對她的母親是心存愧疚的。
可如今看來,母親不過也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她不願再和許城多說,起身,作勢便要離開。
「你要去哪兒?!」許城猛然起身,攔住了許了霧的去路。
「一個學不會尊重並且試圖利用我母親道德綁架我的人,我認為我已經沒什麼可和你再說的了。」許了霧眸光微斂,眼神中難得的露出清冷。
許城眼見許了霧軟硬不吃,什麼耐心什麼隱忍通通都被拋到一邊,「她就是一個死人,你還想讓我怎麼尊重她?許了霧,你別忘了當年是誰把你扔到冷水裡活活的泡了一夜,要不是你那個媽,你現在至於一身毛病嗎?」
「所以又是誰把我母親害成那樣,渾渾噩噩的了卻餘生?」許了霧稍稍提高音量,「許城,你捫心自問,在我母親鬱鬱寡歡,因為抑鬱症將我扔進冷水中浸泡一整夜時,你究竟在誰的懷中偷歡。」
「你放肆!」
『偷歡』二字宛若地雷,讓許城臉色驟變,抬手便要打許了霧。
許了霧眼中不見恐懼,就在她準備閃躲時,許城突然一陣踉蹌,狗吃屎般的跪倒在地。
「說誰放肆呢?嗯?」林時硯半垂著眸,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
許城雙手撐地,剛想動彈就被林時硯一腳踩在了脊骨上,「問你話呢!說誰放肆呢?!」
許城疼的五臟六腑都快錯位了。
他掙扎著嗚咽兩聲,只覺得嗓子裡全是鐵鏽味,連擠出一個音節都十分困難。
林時硯抬眸看向許了霧,見她目光所及之處沒有明顯的外傷,低聲道:「了了,出去等我。」
「好。」許了霧乖順地點點頭,踱步到保安室屋外。
沒了許了霧的壓制,林時硯心底所有的暴力因子統統被啟用。
他眼神瞬間變得陰鷙,一腳踩在了許城剛才妄圖打許了霧的那隻手上,壓著嗓子低聲道:「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的了了,誰也碰不得,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他下腳極狠,用了十足十的力氣,踩在許城手背上後,還不忘使勁兒的碾了幾下。
「疼——疼——」
許城疼的眼冒金星,額頭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連頭髮都打濕了。
林時硯絲毫沒有打算放過許城。
他俯身,一把揪住許城的頭髮,嗤笑一聲:「好日子過久了,連賞你飯的人是誰都忘了,背著我見了了,還他媽的敢動手打她,許城,你找死,老子成全你!」
他說著,一把抓住許城的衣領將許城扔向茶几。
咣——
一聲悶響後,玻璃制的茶几碎了一地。
許城眼前一黑,疼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