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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客人,說是夫人的舊友,已經等了許久。”
母親“咦”了一聲,揮手讓阿正退下,向客廳走去,我跟著母親,好奇這位舊友的模樣。
一進客廳,母親傻了眼,椅子上坐著一位仙風道骨地黑髮人,他穿著黑色的道袍,髮型像蘑菇,他的氣質給我感覺很像個柔弱的女人,可他的身形特徵很明顯是個男人,見到我們進來,他起身作揖:“夫人,別來無恙。”
母親聲音中帶著些許激動:“您…怎麼會在這裡?”
不錯,這個道士正是母親那個夢境中的送子仙人,道士笑道:“這些事情待會兒再說吧,我想和夫人談談靈珠之事。”說到“靈珠”這兩個字,還特別提高了聲音。
母親連忙讓下人們退下,關上廳門。那個道士沒有再跟母親說話,倒先向我發問:“這位小哥,你這乾坤圈和混天綾是從何處得之?”
我一愣,我不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下意識地答道:“我出生時,便帶著的。”
道士臉色不變:“你便是哪吒?”
我沒好氣地回答:“自然!”
“那為何,今日要在海邊發生如此之事?”道人面無表情地問。
我和母親都是很羞愧,沒有說話,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親,我這時想到他可能也看到了海灘上的一幕,原本懷疑我和母親不是母子關係,可現在證實我們是母子關係,海灘上的事就無法解釋了。
誰知他來回看了一會,嘆了一口氣,“唉,哪吒,無論如何,你的肉身都是你母親賜予,然而天意如此,你當有此劫難。”
母親和我都是莫名其妙,但也看出來,道士沒有惡意,我便輕聲問:“有何劫難?”
“哪吒,我在崑崙山脈的乾元山金光洞,有朝一日有什麼無法度過的難關,可到我洞府來找我,記住,我是你師傅。”說罷一拂袖,竟然憑空不見。
這個道士把我攪和得亂七八糟的,一頭霧水,我連他名字都還不知道,再看看母親,她也正用迷惑的目光向我望來,看到我呆呆地樣子,母親不由得笑起來,我看到她的笑,頓時舒展了眉頭,心道:“別理他,就當從來沒見過他好了。”我覺得母親可能也是這麼想地吧,她摸摸我的額頭,叫來下人準備好晚飯。
吃完晚飯,我正想著要做什麼,以做為睡前消遣,母親卻叫來了幾個貼身侍婢,吩咐:“老爺今夜不回來,你們也不用整夜服侍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幾個丫鬟高興得不得了,連聲稱謝,一溜煙跑得沒了影子。
我不明白母親為何要這麼做,李靖不回家,就她就不需要丫鬟伺候?我抬起眼來,卻發現母親紅著臉,不知道她在看哪裡,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忽然發現我定定地望著她,她不禁害羞起來,嗔怒道:“吃完了也不去走走,沒事的話可以去後花園玩,反正今晚那不會有人。”說完,她輕笑一聲,站起身來便走了。
我更加莫名其妙,難道剛才那道士跟母親說了什麼話?母親說這話很反常,後花園我確實很喜歡去,但都是在白天,白天什麼都看得見,這樣才有的玩啊,晚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又有什麼好玩的?為什麼要我晚上去玩,而且去後花園要經過母親的臥室,那麼就不能帶阿正一起去了,我一個人怎麼玩?慢著,那裡不會有人,莫非有什麼深意?我決定就去後花園走一趟。
下人都不在後堂,所以那裡靜悄悄地,經過母親的臥房,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卻發現裡面亮著光,像以往一樣,燭光透過門縫透了出來。忽然想起前幾天夜晚見到的情景,心中不由一蕩,又一次輕輕移動到門縫間,側頭向裡窺去。
母親裝扮像今天下午一樣,一副漁家女打扮,垂手站立在屋子裡,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這個時候她這身打扮,莫非還要去江邊遊玩?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