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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至少更懂得知足。”
高興明白她在說什麼。曾經葉一是天真的,神仙一樣的心境,是他勸她背離了理想,走向世俗。可是有什麼不好呢?吃喝拉撒,油鹽醬醋,飲食男女,生活本就是俗不可耐的。理想值幾個錢呢?
這些話葉一聽的多了,高興沒再重複。
“當初你為什麼報考心理學?”葉一又問。
高興雙手枕在腦袋後面翹起二郎腿,煞是得意:“因為你啊。”
“我?”
“你一個人跑去外地上學,父母能放心嘛,他們不能跟在你身邊,但是我能。”
葉一心中一暖。只為這一句話,足以讓她珍視高興一輩子。葉一一直覺得高興和田原其實是一類人,他們最大的共通點就在於他們的生活哲學都異常的簡單。
當晚回到家中她翻出壓在箱子底下的舊課本和心理諮詢師資格考試的舊資料,怔怔的坐在昏黃的燈光裡,輾轉難眠。從沒有什麼事,讓她如此不踏實過。
這一晚對於景松來說同樣是一個漫長的不眠夜。當他推開家門拾起妻子吳玫寄來的律師函,孤獨和憂慮像叢生的雜草爬滿了額角。
成功的事業,富足的資產,寬敞的別墅,昂貴的座駕,男人想要擁有的外在財富他都已經擁有,唯獨缺一個美滿的家庭。
當年他在國外工作,為了與吳玫結為伉儷放棄大好前程回來做生意。這一輩子景松最懷念的其實那幾年創業初期的艱苦日子,兩個人相依為命的感覺讓他活得踏實,每當應酬完回到家中接過吳玫遞來一杯酸梅湯,景松心裡都被溫暖充滿著,有家的感覺。後來公司做大了,他們也有了婚姻的結晶冉冉,雖然孩子來的晚了一點,但生活仍算美滿,沒想到人過不惑,忽然有一天吳玫拿著一張協議讓他簽字,甚至連離婚的原因也不知會,只說日子過的沒有感覺了。沒有感覺能作為離婚的理由嗎?他試著查過,問過,但吳玫是內向收斂的女人,向來把所有的事都悶在心裡,不向朋友家人透一點風聲,吳玫的性格他太懂了,認定了的事絕對聽不進任何解釋任何建議。景松這一輩子簽過無數協議,但是毫無緣由的離婚協議,他籤不下去。不是捨不得那一半的家產,而是夫妻一場,曾經狂熱的愛過,曾經一起奮鬥過,愛情沒有了,還是有恩情的。再後來吳玫一聲不吭的帶著八歲的冉冉搬出了他們的家,一年零兩個月了,每個月他都會收到一封律師函,裡面放著折的整整齊齊的離婚協議。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0 如黑暗裡的微光,親近又遙遠。
這一次,景松沒有照舊把沒拆封的信丟進垃圾桶,而是拿在手中若有所思的掂量了一刻,緩緩的在協議的最後簽下兩個字。事到如今他已不盼望夫妻複合,他只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景冉接起電話。
“喂,你找誰?”小女孩聲音甜美清脆。
“冉冉嗎?我是爸爸。”
“爸爸?真是爸爸?”景冉顯然對父親的聲音有些生疏,但畢竟是血親,小女孩很快重新記起了她對父親的想念,“爸爸什麼時候有空來看我們?媽媽總說你工作忙,沒有時間。”
景松惻然,女兒是無辜的。他有什麼理由不給女兒一個完整和睦的家庭?
景松無奈的笑:“等工作不忙了一定去看冉冉。到時候爸爸給冉冉買好多禮物,好不好?”
但景冉更想要的是爸爸陪在身邊,送她上下學,“工作不忙了是什麼時候?”
“爸爸也不知道,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年。”
聽著女兒的聲音景松真心希望一個月以後吳玫會帶著冉冉回到他的身邊。
“這麼久。”
景松聽到孩子的失望,還是強顏笑道:“乖冉冉,把電話給媽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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