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2 頁)
滕九始終不曾動搖,反倒燕來愈發心浮氣躁,他再看此時的滕九,自然多有不喜,此刻嘲諷道:「今日?今日又如何?滕小姐,麻煩你看看清楚,如今到底誰是階下囚。」
滕九看了眼蟬箬,又看向燕來,道:「你可知他是誰?」
蟬箬的目光如電一般轉向滕九。
燕來注意到,挪了挪身子,擋住了蟬箬看向滕九的目光。滕九是對手,蟬箬這個半路出現的盟友卻也未必可靠。若不是滕九難纏,燕來本不打算與蟬箬合作,現下若能探聽些有關蟬箬的事,自然不能錯過。
滕九道:「他看著是人,卻掌握妖術,能像金蟬一般脫殼。你既嫉惡如仇,非黑即白,眼裡容不得沙子,卻又不得不同他合作,我說一句『怎會有今日』又有何錯?」
蟬箬當日逃得匆匆,只見到齊越,在那之前亦只關注齊越,如今吃了這悶虧,方才回想起來,那日陳琛提及的另一個名字正是滕九!
只可惜現在再滅口已經來不及,只會更坐實滕九所說之話。況且他最開始留下滕九,便是要以她為人質,必要時同特調局周旋交換,以求從此逃離特調局的追查。
小不忍則亂大謀。
面對燕來投來的懷疑目光,蟬箬淡然處之,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是個人類,所謂金蟬脫殼之術也只是秘術罷了,和妖術無關。」
滕九卻道:「除了金蟬脫殼以外,他還會借他人的壽命為己用,他臉上的傷便是妖術反噬所留,你若是不信,便自己去看。」
蟬箬側開臉道:「我這只是天生醜陋罷了。她不過是想挑撥離間,尋機求助,你不要上當。」
他知道這樣的解釋太過蒼白,燕來必不相信,於是隻能再一次提醒燕來他們此刻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果然,燕來定定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收回目光,選擇「相信」他的解釋。
燕來回頭,看見滕九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好像在說,她就知道他會這麼選。
燕來突然有些惱羞成怒。
三人都不再說話。
滕九是一個餌,用來逼迫齊越單刀赴會的餌。滕九冷眼看著,心知蟬箬並非單純為了報仇,而是除了齊越之外,他對其他人並無太多忌憚,這才想趁這天賜良機重創齊越。
只可惜,滕九從來沒有被真正束縛住過。
他以為,這是一個針對齊越設下的局,卻不知道,這是滕九和齊越為了抓他聯手鋪開的網。
蟬箬佈下了精妙的陣法等待齊越踏入,燕來則押著滕九作為人質守在一旁。
臨戰前,燕來對滕九道:「等這一切結束,我會殺了他。」
他沒有說名字,可滕九知道,他在說蟬箬。
滕九對他道:「你不必向我證明什麼,因為從一開始,我就不覺得你是為了正義一類的信仰做出這樣的事。」
從他明知蟬箬身份還與蟬箬合作開始,便證明瞭他縱使有信仰,也只是變幻不定的信仰。當他傷害別人的時候,那信仰很強,當別人傷害他的時候,那信仰很弱。
燕來沉默,卻還有最後一句話要為自己辯白:「或許我殺的那些妖怪,不是所有都會害人,可確實有些會害人的妖怪被我所殺。這一點,你認不認?」
單論這點,滕九不能否認。
只是這種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做法,她絕無認同的可能。
燕來道:「對我來說,這就夠了。妖怪並非我要關心的物件,我只關心人類。」
滕九心知,她同燕來是真正的道不同,誰也說服不了誰,多說無益。
她只是對他道:「燕來,你總是那麼自信,事情還沒結束,便告訴我你會過河拆橋,就那麼篤定我會死嗎?」
燕來隱約意識到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