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再次求援(第2/3 頁)
不是要替沈舒崩喪,想必是知道沈舒身子大好,沈家要重新發達,這才急不可耐地上門來拉關係吧。
此舉雖然捧高踩低,卻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世人都愛挑那熱灶加柴,誰會專門去燒冷灶呢。
雖是如此,到底惹人不齒。
街坊們看向沈青鸞的眼神不免帶上幾絲憐憫。
見微知著,只看今日君鴻白的舉動便知他往日對沈青鸞有多怠慢苛薄。
君鴻白被眾人看得滿心羞恥,滿臉的難堪濃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更叫他難堪的是,沈青鸞從始至終靜悄悄地站在一側,半點替他解圍的意思都沒有。
沈舒見他如此,方才滿意些許,似笑非笑瞧著他:
“多謝姑爺盛情,沈家不比鎮遠侯府富貴滔天,今日只是略備薄酒來招待,不知姑爺願不願意紆尊入內喝上一杯。”
君鴻白唸了多年詩書,本不是笨口拙舌之人。
今日實在因為滿心的羞恥未能成言,而沈舒也沒有聽他回答的意思,不等他開口就扶著下人率先進了大門。
沈母和沈新月也跟在他身後,沈青鸞便也面露黯然,失望地看了君鴻白一眼,一家人兀自進了沈府。
君鴻白一個人留在原地,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鋒利的薄唇緊抿,雙目死死盯著沈家人的背影恨不得立刻甩袖就走。
更叫他憤怒抓狂的是,他若敢這麼做,下一刻他嫌貧愛富苛待岳家的名聲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以沈氏為首的文官團隊再也不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所以哪怕明明已經被滅頂的羞恥和憤怒淹沒,他也只能用盡全身力氣提腿,咬牙往沈府內走去。
院子裡,沈母挽著沈青鸞的手臂,輕聲在她耳邊說了上次那人又送了一大車藥草的事。
沈青鸞自己也是驚詫。
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瞧這不過是個普通的武將,出手卻如此大方。
她被沈舒教養多年,對朝堂格局和朝中大臣如數家珍。
心知這等名貴的草藥,若是朝中新貴定然是拿不出的。
哪怕是鎮遠侯府二房,在軍中屢立奇功多次受賞,也要傾盡全力才能拿出這麼些東西。
而能夠隨意拿出來送一個萍水相逢之人的人家,其家底有多厚,她簡直不敢深思。
沈青鸞哪知薛隱是將君呈松庫房裡的好東西盡數都搜刮了一遍才有這般豐厚的景象,還以為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是而這會心中暗自思量,將朝中或許符合條件的人對號入座猜想了個遍,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哪個武將會有這般厚的家底。
罷了,想不出就不想,沈青鸞拍著沈母的手:
“母親先給父親養好身子,那人也並非無事獻殷勤,而是有事相求之故。我既得了他的好處,便不會讓他吃虧。”
這般想著,沈青鸞給沈舒請安之後便急不可耐地去了書房,將厚厚的一包信紙攤開。
入目,沈青鸞眉心又狠狠一跳。
平心而論,男人的字跡進步了許多,筆鋒和收尾處的筆鉤還隱隱看得出字帖上的痕跡。
只是男人似是因為有心追求字跡工整,刻意將粗粗肥肥的字費勁地擠在一張紙上。
又因筆力控制得不好,那些字跡繁多的字便筆畫交織在一塊。
這疊信紙在沈母這也放了些時日,墨跡氤氳在一塊,沈青鸞只看了片刻便覺得天旋地轉,眼前像是有十數只螞蟻在爬。
沈青鸞按著眉心,將信紙丟給翠翠:
“你跟在我身邊多年,讀書識字不在話下,今日便考考你,將這封信給我讀一遍。”
翠翠傻眼,攤開信紙結結巴巴唸了起來。
“……生而喪母,父親扶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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