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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傅斯淵現在會在床上躺著,結果這人坐在椅子上,桌上還擺了書一類的東西。
傅斯淵視線陰鷙地掃過面前的日記,不動聲色地合上再用身體擋住:「我不困。」
季衍沒注意傅斯淵的小動作。
他平時很注重私人空間,對愛人很多事情都沒有過問的習慣,現在也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視線,坐在傅斯淵的床上按了按眉心:「我沒睡好。」
既沒睡好也沒睡飽,還出了一層薄汗。
傅斯淵眸子有些幽暗,他緩緩地起身坐在季衍身邊,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怎麼沒睡好?」傅斯淵問道。
季衍神情懨懨,瞧著有些鬱悶:「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貨車向他撞,還有刺目的鮮血。
出一次車禍已經夠不幸,連做個夢都是車禍。
簡直實慘。
他用手按了按傅斯淵的床,發現這個也挺軟的,於是直接躺了下去道:「你陪我睡會。」上次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躺著還是半個月之前。
話落,就看到傅斯淵整個人怔了怔。
對了,眼前的人現在沒了記憶,估計看他也就比大街上的陌生人稍微熟悉點。
季衍想到這有些無奈,對傅斯淵說:「你要是覺得彆扭就算了,我在你床上躺會也一樣。」
傅斯淵聲音很低:「沒有。」
季衍眨了一下眼睛,有些茫然,沒有什麼?
傅斯淵似乎是知曉了他的意思,認真開口:「沒有覺得彆扭。」
許是為了證明這句話,下一瞬傅斯淵同樣躺在床上,雙手垂下放在身體兩側,規規矩矩又直挺挺,仿若出殯。
季衍:行吧。
他是真的困,閉上眼睛,一會就睡過去。
傅斯淵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他們離得很近,近到他能看清季衍臉上細小的絨毛。
他視線在季衍面容上寸寸巡掠,目光近乎貪婪地打量身側的人。
面板很白,卻不是牛奶的那種白,而是近乎玉質白,冷冷淡淡的,睫毛黑長,一雙眼尾微微向上挑,再往下就是挺直的鼻樑,唇色十分漂亮,現在微微抿著。
呼吸亦是勻淨,很輕很輕的氣音。
這人很容易讓人想到修真界的靈石,人人皆知的貴氣。
傅斯淵慢慢地伸出手,他指尖緩慢而又輕柔,像是落葉一般觸到季衍眉骨處,輕輕地摩挲片刻。
而後收回手,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緩緩地攥緊。
原身。
傅斯淵心理默唸這兩個字,唇邊笑容冰冷。
他會想辦法重回修真界,再重新凝聚一具身體。
這個原身的身體,他不想要!
翌日。
助理麗詩看著面前的人,難掩激動神色:「季總,您來了。」
季總出車禍的事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大家都盼望著兩人沒事,原本依照慣例他們這些親近的應該去醫院看看上司,結果有人試探性的在群裡問了問在那家醫院,季總回復的答案十分統一,【別來。】
當然了,中華文字博大精深,季總沒有簡單粗暴地打下這兩個詞,不過千言萬語彙匯整合的意思差不了多少。
現在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這間辦公室終於又重新迎來了他的主人。
季衍頷首:「出院了就開始工作。」
他昨天早上出院,在家裡休息了整整一天,今天早上八點準時到達辦公室。
傅斯淵說家裡的環境對他恢復記憶有好處,今天直接在家裡待著,說看一些東西試試能不能刺激他找回丟失的記憶。
他住院這半個月積壓了一些事情,很多事情都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