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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長平亭……”
那些話餘晏已經聽不大清了,漫無目的地在前廳晃盪。指尖在雕花木窗上輕輕劃過。
一陣風颳過,就如同曾經平常的一個下午,和父兄在坐在廳前爭論時事。
他說不到兩句,父親腦門子粗人想法,吵不過時就要氣急敗壞地嗔斥他沒規矩。
一旁坐著的兄長就嘴裡“別吵別吵”過來做和事佬。
“嘩啦嘩啦”,餘晏回頭望,是風吹亂了枯葉,吹翻了姑娘蓋章的本子。
可真是。
唯有南風舊相識,偷開門戶又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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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你,三十多歲的人,連個物件都不找,年輕時候不還天天把那些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現在好了,招惹人家又不談戀愛。”席如女士霸氣十足地用手戳著席澍胸膛。
“哎——,我才剛三十呢,怎麼就三十多了。”席澍就跟聽耳邊風,避而不談。
“小兔崽子,我跟你說,再老就真沒人要你了,別天天就滿腦子抓犯人,能不能抓抓你姻緣線。”席如恨鐵不成鋼。
席澍抬手製止:“姐,我可是特地佔用假期陪你在西京逛的,連我姐夫都找藉口落荒而逃了。”
“小兔崽子。”席如左右晃盪著,精力比二十多歲大男人還要充足。
“哎呀,這餘園真大,裝修真漂亮,要我說啊還是祖宗審美好,老爸打算買個金假山回家擺著,我真受不了。”
席澍倒抽一口氣:“老爸現在不是天天沉浸在古玩裡頭,怎麼突然想買金。”
席如嘲笑:“他買古玩是為了討好外公,金子才是他真愛。”
“千萬別讓他買,我可不想過年回家被金山亮瞎眼。”席澍對他親爸的審美心有餘悸。
“姐,你走慢點!”席澍小跑著跟上一溜煙就沒影的席如女士,實在是想不通剛生完孩子三個月的她,怎麼腳倒騰飛快。
大約是餘園主人娶了南方妻子,特地框了塊地作江南園林,山奇水清室雅。
在北方式建築中格外惹眼。
以窗框景,不過北方秋日肅殺十足,那些青松翠竹統統染黃,蟲子在銀杏樹上鳴秋。
席澍站在湖中亭上,六邊形的花窗外正正好是碩大的銀杏樹,地上鋪滿黃,漫天的黃葉被風氾濫。
一男子就伶仃站在樹下,沉默的,孤寂的,與人世間格格不入的。
——是餘晏。
席澍莫名其妙就想出聲驚擾他,把他拉回熱熱鬧鬧中,徑直樹下走去。
他兩步作三步,用故作驚奇的語氣,忍俊不禁著問道:“可真是太——巧了,成老師也在這兒。”
餘晏猝然回頭,眼底像是被水盈了一般剔透,收斂好情緒後,認認真真看著他眼睛,溫和說出:“席澍,真巧。”
那一聲正兒八經的稱呼全名,差點沒把席澍的汗毛叫得全部豎起來,心臟頓時飆到喉嚨口,砰砰砰撞的耳朵都轟隆作響。
他應道:“是巧,是巧。”
心裡彷彿冰山撞雪山,他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叫我全名,難道是想跟我套近乎!他有點太逾越了!
面上勉強能維持穩重:“你自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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