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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沒有回答，直愣愣地站在那裡。

&ldo;靈靈……過來讓媽媽看看……好嗎?&rdo;女人的聲音裡帶著乞求，她依舊絲毫未動。

&ldo;你叫什麼名字?言靈?&rdo;身旁的男人開口，很是殘忍，他竟然連她名字都不知道，&ldo;你姓冼，還是姓蔣?&rdo;

她想起嘉怡跟她說有個女人叫她謝言靈，笨蛋嘉怡，可能對方說的是冼，因為她的爸爸正是姓冼，不過姓什麼名什麼對他們而言，重要嗎?

蔣言靈說：&ldo;你想看我，為什麼不自己過來?&rdo;

男人聲音裡帶著怒意與威嚴：&ldo;她是你的母親，你就這麼跟她說話?&rdo;

&ldo;母親?我和外婆生活了十四年，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母親，&rdo;她昂起下巴，&ldo;你說她是我母親?&rdo;

&ldo;放肆!&rdo;男人吼道，隨後身後的房門被關上，&ldo;她怎麼會有這麼沒有教養的女兒?&rdo;

蔣言靈笑，說：&ldo;那請您告訴我，什麼叫教養?&rdo;

男人要衝上來，女人連忙拉著她，說：&ldo;算了!海鷹，你們才第一次見面!&rdo;

第一次見面?什麼意思?蔣言靈心跳漏了一拍，莫非這個男人壓根不是她的父親?

經此一役，男人的怒火漸漸沉熄，差令身邊人先退下，書房內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蔣言靈說：&ldo;你不想和我說點什麼，就讓我隨便認媽嗎?你苦心將我找到，這個決定可真是隨便啊。&rdo;

她看的是男人，但女人一步一步走過來，蹲下來捧起她的臉，她下意識避了一下，沒想到女人竟哭了出來：&ldo;靈靈……我是媽媽啊!你……你不記得了嗎?&rdo;

她依舊看著男人，兩人之間似乎有一道互抗的光波，雙方都不甘示弱。她沒有眨眼，眼睛痠痛得要流出淚，卻將眼前哭訴的女人視若無睹。

聽到媽媽這兩個字，她想起英雄好漢總說自己以天為父以地為母，想著想著她就不自覺露出笑意，多希望這是在片場，隨時有個導演跳出來喊咔。

&ldo;你笑什麼，靈靈?你原諒媽媽了嗎?&rdo;女人哭花了雙眼，聲線顫抖。

&ldo;原諒?你沒做錯什麼，談何原諒?&rdo;她微笑地看著她，&ldo;我沒有母親，也不需要叫誰媽媽。&rdo;

&ldo;冼言靈!你太放肆了!就算分離二十年三十年!你也要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疼你愛你的人!&rdo;男人暴躁的脾性再次被挑明，蔣言靈勾起一抹笑，說：&ldo;叔叔，你連我名字都說錯了，談什麼母愛?&rdo;

她哽著喉嚨，似有報復的快感：&ldo;我姓蔣，蔣中正的蔣，若您不識字，能否查下字典再說話?&rdo;

男人快步走上來，抬手便要打她，她連連後退兩步，說：&ldo;你這是侵犯公民的安全，我有權報警，這是香港，不是你胡作非為的地方!&rdo;

&ldo;海鷹你要幹什麼!她是你女兒……&rdo;

門突然被推開，她聽到後面有成熟的男生，在喊：&ldo;爸，你幹什麼呢。&rdo;

所有人一齊抬頭，她看到進來的是個劍眉星目的男生，他喊男人叫爸?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她爸爸，那這個男生豈不是她的哥哥?

她還有哥哥?蔣言靈如墜冰窟，他們倆是一個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