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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施說時間不早了，她還要帶妹妹回家，蔣言靈說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也不想一個人在外面逛。

直覺，她總感覺程施在躲她，不然也不會抱著妹妹走這麼快。

兩人經過那家書店，老闆攔住她說：&ldo;你是不是來拿書的?明天我不在店裡今天你拿回去吧。&rdo;

蔣言靈沒有帶書包，這幾本厚重的文法書和小說都是進口的，不然也不會等待那麼久。程施主動幫她拿了很多，她抱著剩下的慢慢走，右手還牽著程施的妹妹。很詭異，卻很平常。

&ldo;你怎麼有時間看那麼多書，還是英文的。&rdo;

&ldo;時間總會有的，零碎的時間可以利用起來。&rdo;

&ldo;我連課本都讀不好，也看不懂這些書。&rdo;

&ldo;只是個人興趣，就像你喜歡打排球，我喜歡看書一樣，你讓我去打球，我也打不好啊。&rdo;

&ldo;嗯……&rdo;

快要到程施家，程施問她要不要上去吃褒仔飯，這已經是第三次邀請了，事不過三，她答應了。

和程施乾淨的人一樣，她的家也是一塵不染，桌子擺了一張鏤空的蕾絲桌布，和當時大部分人家沒有差別。程施家裡人很多，所以顯得房子有點小，她一直是跟妹妹和姨姨一起睡，三個人擠在窄小的床上，難怪每天程施都那麼早去學校，寧願在課室睡覺。

被程家人熱情招待一番，又聽說她的成績很好，程媽媽對女兒千叮嚀萬囑咐，說要跟小蔣同學好好學習，兩人相視苦笑，像是對家長的箴言瞭如指掌。

&ldo;我送你回去吧，反正也不遠。&rdo;

&ldo;不用了，我一個人走得更快一點。&rdo;

&ldo;可是外面天黑了。&rdo;

&ldo;好吧。&rdo;

兩人下樓的時候，樓道裡面沒有燈。蔣言靈走在前面走得很快，不知為什麼黑暗的環境中只有程施的存在，讓她莫名心亂。結果腳下不穩差點摔倒地上，所幸程施只在她身後一步，在黑黑的樓道里將她攬在懷裡。

&ldo;謝謝你啊……不然我就撲街了。&rdo;

程施沒有說話，很快鬆開自己的雙臂。

為了不再摔跤，兩人是牽著手下樓的。一路上都沒有多說話，蔣言靈不知說什麼，而程施是不想說。到家了她才突然發現自己的書還在人家家裡，趕緊說自己要回去拿。

&ldo;沒事，明天早上我把書送過來。&rdo;程施淡淡地說。

&ldo;你今天是不是不開心?因為嘉怡嗎?&rdo;

&ldo;沒有，你早點休息，我回家了。&rdo;

&ldo;程施……&rdo;蔣言靈拉住她，&ldo;對不起啊。&rdo;

&ldo;為什麼道歉?&rdo;

&ldo;我知道你很難過，又不知道你難過什麼。你如果想說，可以告訴我。畢竟……我們是朋友。&rdo;

程施淡然一笑，說：&ldo;沒事，明天見。&rdo;

&ldo;明天見。&rdo;

第 11 章

第二天程施沒有來，來的是她的哥哥。因為這邊剛好要送貨，而程施被校排球隊緊急召回集訓，所以託她哥哥順便把書拿來了。

幾本書被塑膠袋包了兩層，飯盒的油一點都沒有沾到，她哥哥還說：&ldo;小施說如果弄髒了書要殺了我呢，她沒多少朋友，但有一個都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