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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自從認識了阿發，真心就變了很多。&rdo;

&ldo;可她還是那個真心。&rdo;蔣言靈說。

兩個人突然笑了，那一瞬間，蔣言靈有種長大的錯覺。

嘉怡的哥哥在波士頓讀大學，他們看國小的學生就和嘉怡看嬰兒一樣，兩撥人根本玩不起來。但是蔣言靈看到了嘉怡口中他哥哥的同學，覺得有點眼熟。

那人也不避諱地看著她，可能雙方都覺得眼熟。

她腦海有破碎的記憶，但每一片都對不上眼前的臉。

姐姐走過來說：&ldo;你是嘉怡的同學嗎?聽說你也是上海來的。&rdo;

她說的是國語，蔣言靈也用國語回她：&ldo;姐姐好。&rdo;

&ldo;你叫什麼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rdo;

&ldo;叫我靈靈就好了，我朋友都這麼叫我。&rdo;

&ldo;哦，那應該是我記錯了。&rdo;

姐姐好像想起什麼，說：&ldo;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點喝的過來。&rdo;

很快她端著牛奶回來了，&ldo;那裡全都是酒，我讓嘉禾開了一盒牛奶。&rdo;

&ldo;我還沒那麼小，葡萄酒也是可以的。&rdo;

&ldo;小孩子不要喝酒，會變笨。你讀書不錯?&rdo;

蔣言靈沒有回答，算是預設。

嘉怡帶著幼稚鬼進來，引起了一陣轟動。姐姐看了一眼，問她：&ldo;有男朋友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專心學習?&rdo;

&ldo;不是，不想談。&rdo;

&ldo;那麼有個性。&rdo;姐姐灌了一口葡萄酒，很帥氣。

蔣言靈突然也想變得那麼帥氣，不過她灌的是牛奶，失敗，很快嗆到了。

&ldo;喝得那麼急，哈哈。&rdo;

大人真壞，她想著。

&ldo;姐姐，你是嘉禾的女朋友嗎?&rdo;

姐姐像聽到笑話，大笑說：&ldo;不是啊，普通同學。&rdo;

&ldo;你很帥，真的。&rdo;蔣言靈的聲音細細的，很無力，感覺還有牛奶卡在氣管裡。

&ldo;被一個小妹妹誇獎，我是高興呢，還是高興呢?&rdo;

&ldo;不要把我當小妹妹，我國六了。&rdo;

&ldo;哈哈哈哈。&rdo;姐姐笑得停不下來。

蔣言靈覺得自己跟真心和嘉怡不一樣，她不想和幼稚的男生談戀愛，即使真心那個男友已經國三了，她還是覺得天底下的男人都很幼稚。如果非要喜歡一個人，她喜歡隔壁班的國文男老師，說話輕輕的，帶著圓眼鏡，看上去很有學問。

她喜歡有學問的男人，不喜歡那種酷帥又輕浮的，真心和嘉怡的男朋友都很帥，在她眼裡沒有那個國文老師一半成熟。

不，是十分之一都沒有。

&ldo;妹妹，你很愛發呆。&rdo;姐姐饒有興趣地看她。

&ldo;沒有，我在思考。&rdo;

&ldo;思考的人頭髮是會立起來的，你的頭髮那麼軟，都是發呆發的。&rdo;

&ldo;你騙人。&rdo;

姐姐又哈哈笑了，蔣言靈不知道笑從何起。

&ldo;姐姐，國外好玩嗎?&rdo;

&ldo;不好玩，我不喜歡外國人。&rdo;

&ldo;那你為什麼出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