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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課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不是因為升學壓力，而是相伴六年的同學要分別了。雖然住得近的同學應該會選擇就近擇校，可脫離&ldo;善信私塾&rdo;的名字，是一次&ldo;成人禮&rdo;。

自然課因為寒冷搬到了室內，她、嘉怡和真心一組，選的課題是觀察動物的休眠週期。

真心畫畫很好，每天都把她們那組的烏龜掏出來畫速寫，那隻烏龜主要由真心負責，叫發財。阿發&ldo;昏迷&rdo;的時間裡，真心每天都將發財帶回家，發財不冬眠了，成日龍精虎猛、老當益壯。

發財永遠也閒不住，真心將它放在課桌上畫畫，好幾次都差點從桌上掉下去，最後必須嘉怡和靈靈兩人按住它，嘉怡還險些被發財咬傷。

真心突然洩氣似的一把拍在發財的龜殼上，三人都嚇了一跳，發財的頭再也不幹從龜殼中伸出來，嘉怡捧在手上看它的殼有沒裂痕。

&ldo;真心你還好吧?&rdo;靈靈按著她的肩，從未見她情緒如此不穩。

嘉怡將發財放回缸裡，真心的畫紙上已經出現了點點淚痕。

兩人無聲地對視，像是對接下來的事情早有準備。

&ldo;嗚……阿發……阿發他不會再回來了……&rdo;真心悶聲抽泣，幸好今天值日的同學都出去了，教室裡只有三個人。

嘉怡將教室的門關上。

&ldo;你說什麼啊，阿發明明在醫院裡啊。&rdo;

&ldo;阿發……他、他不會回來了……我知道的!&rdo;

靈靈沒有說話，她第一次感受到撒謊的恐懼。真心為什麼知道阿發不會回來?是從電臺聽到的?或者是有誰告訴她，但是這幾天的電臺都沒有放這條新聞，電視臺也是對這種社會新聞一晃而過，她做賊心虛，幾乎每天都蹲在調頻收音機和電視機面前。

&ldo;阿發死了，真心。&rdo;嘉怡用前所未有的冷靜說出這句話，蔣言靈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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