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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蛋、高而起伏的胸脯躍入我的眼睛,成功洩洪的我又有閒心了。
我、我欠你什麼人情啊?
小艾一把拉開廁所的門,說,我這兩天“蹲肚”。小艾歪著頭想了想:怎麼說呢?咳,咱都是文人,不能太寫實。哎我打個比方吧!比方我剛才(在廁所)也是工作,那麼就是這樣的情形:我在裡邊剛剛鋪開稿紙,一個字還沒寫呢,你說也需要地方寫稿,我就捨己為人,立刻就把辦公室讓給你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哈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還這麼幽默。看我笑得如此開心,小艾在進廁所之前,把一串鑰匙遞給我,用纖纖細指抓出個黃銅鑰匙:這個,是開我辦公室的。我辦公桌上有個白包,白包裡有個綠紙袋,你給我取來。
一旦錯過第八章(4)
我怎麼也沒想到,小艾竟讓我取衛生巾!
我當時就想,這姑娘連貼近她最隱秘部位的東西都不揹我,是不是看上我了呢?
不料,當我後來以開玩笑的方式曲線問她時,小艾直爽地說,你想知道我對你的評價?我點了點頭。好吧,我告訴你,就兩個字。哪兩個字?今早開會你不是收到一個小紙團嗎?對呀。我應答了後,才猛然反應過來,那是“討厭”兩個字。
當我頭一次跟小艾在床上激越風情後,我提起這件事。小艾說,女孩子要是看上誰了,說的大都是反話。怎麼,連這個你也不懂?
小艾又說,如果女孩子動心了,認為要正經對待了,大都會這樣的。
後來,我幹“執行主編”時,一邊被查,一邊又面臨因辦“工作證”負連帶責任被起訴,小艾儘管眼睛哭得通紅通紅,還是一甩袖子,說,你的事,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當我看著小艾絕情地離開,以為我到了牆倒眾人推的時候了。我哪知道,小女子小艾卻大俠一樣,揹著我去找“大頭魚”和她的廠長“姨夫”。後來我終於知道內情,為了救我,小艾一再上大頭魚的床。同樣,小艾跟那個廠長也沒有任何關係。在我出事之前,她甚至沒聽說過這個廠子。輾轉了好幾圈,才透過她姨夫在那個廠工作的“關係橋”,摸準了廠長的“地下情報”。他姨夫說,廠長這小子倔,膽子比倭瓜都大。說一不二。黑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但,缺口也不是沒有。這小子就見兩樣東西眼睛發亮。只要點燃了他的興奮點,讓他眼睛發亮,什麼原則都成了他“隨便用”的手紙。他的興奮點有兩個,一個是陳年茅臺酒,一個是美女……小艾姨夫還說,我估計那個拿他五萬塊錢的女人,肯定答應廠長什麼了又沒有兌現,不然,區區五萬塊,廠長根本不放在眼裡的……
那天從廁所出來,小艾說,讓男士替我拿衛生巾,你是頭一個。
能是最後一個嗎?
肯定不是。
為什麼?
難道你自己不清楚,你這樣性格的男人,怎麼會只同我一個女孩子瘋呢?
這話對我打擊很大,但我不得不承認,這丫頭定位真準。既然這樣,她為什麼還對我這樣好呢?後來小艾還是揭開了謎底:開始,她只想要多掙些錢。在雜誌社,如果我不挑頭,她的代步工具不可能多兩個軲轆,房子想都不敢想。可後來情況就完全變了。小艾說,我們都好成那樣了,你出了事,我能見死不救麼?
我也再三摳問過小艾,既然沒有跟我結緣的打算,費那麼大的勁,犯得上嗎?
小艾不認識那樣盯我半天,哼了一聲,用這樣一句話兜底兒:你以為所有人只會為自己謀利益嗎?但,我不是!
我去監獄看小艾那天,小艾哭得眼睛都紅了,我一再安慰她,說好好表現,我會想辦法的,一定的!
小艾使勁點了點頭,說洪飛,我知道我怎麼回事。我都混到這份兒上了,還能指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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